卓志清死了，在唐烨看来，不仅没有线索中断，反而，问题变得更加刻不容缓。

若是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调查到背后的人，恐怕就会被那些幕后推手一直牵着鼻子走，这不是唐烨的性格。

黑曼巴前脚刚走，唐烨正准备去外面看看那些保安的训练情况，这时，刘龙却走了进来。

他推门而入，一进门就说：“哥，程佳丽想见你。”

“程佳丽？”唐烨一愣，估计卓志清的死她肯定也得到了消息，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程佳丽虽然和卓志清是情人关系，但是处于被迫，丝毫的感情都没有。

何况，再加上后来接二连三的事件儿闹腾，让这个女人更恨不得杀了卓志清，因为他，毁了她的一生。

对女人来说，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比任何形象打扮都要重要。

譬如，现在的程佳丽。

她穿的并不光鲜亮丽，相反，一身素装，头发凌乱，神情颓废，然而，仍然无法遮掩她那让男人迷恋的娇容。

见程佳丽进来，唐烨吩咐坐下：“这些天过的还好吗？”

程佳丽莞尔一笑：“挺好的，谢谢你的帮助。”

“客气了，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同仇敌忾，算是利益关系吧。”唐烨似乎在故意划清界限。

程佳丽心头微微一颤：“不管怎么说，他死了，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故事的结束。”

“他死了比不死更麻烦。”唐烨的性情正在逐渐转变，吸了口气说：“卓志清是整个案子关键人物，他现在一死，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停止。”

“难道除了他之外的一点线索没查出来？”程佳丽有点震惊。

唐烨苦笑着摇头：“没有人会做卓志清那样的傻子。”

的确。

上帝让你灭亡，就会先让你疯狂。

卓志清和刘生俩人一直是在瑞宁高调行事，皇城夜总会暗地里干着那么大的勾当，却还大摇大摆。

程佳丽面容憔悴，想了想起身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唐烨侧头看了看她，摇摇头：“卓志清已经死了，你的事情也结束了。瑞宁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地方，没什么事儿回老家吧。”

程佳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揪痛。

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从兜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摆在唐烨面前：“这是上次你帮我从卓志清那里要来的五百万。我给我妈汇过去了两百万，还剩下三百万。”

“这是你应得的。”唐烨变向拒绝了。

其实，他又何尝看不出程佳丽的想干什么？只是，他不能接受。

唐烨宁愿和别的女人开开玩笑，耍耍流氓却，也不和程佳丽有半点肢体甚至言语上的玩笑。

有些人，有些关系，是开不起玩笑的。

唐烨像金字塔一样，整个气势没有一点缝隙，这让程佳丽很为难。

她摇摇头，苦涩的笑道：“我知道，我没办法改变我身子脏了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什么叫报答。”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说的太严重了。”唐烨转身将银行卡捏在手里：“我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是我勾引你。”程佳丽如实说道。

的确。

那天的文物展上，她是珠宝公司的接待员，因为唐烨得到了一副两千万的字画，让她动心。

“所以说，我们只是利益关系，最多也只是普通朋友。”唐烨已经有点没耐心。说话也变得绝情了点。

“如果不是我身子脏了，恐怕你不会这样说。”程佳丽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最让人感觉恶心的是那种怨天尤人的。

逢人诉苦，杞人忧天，却一点也不说自己的过错。卓志清的逼迫，让程佳丽的一生都染上了污点。

事实的确这样，但程佳丽拜金虚荣的性格是没办法抹去的。

如果你真是好人，就没有那么多借口，正因为这样，也是唐烨最讨厌她的地方。

他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苦笑：“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不好，不过也算了。我们合作已经结束，这五百万算是我对你感谢，于情于理，我不欠你的。”

程佳丽眼圈开始泛红，尽量不让泪水流出来：“也就是说，除了利益和合作，我们一点私人关系也没有？”

“你想要什么私人关系？”唐烨感觉可笑的看着她。

程佳丽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唐烨，我说我喜欢你……”

“别这样。”没等她说完，唐烨就打断了：“我承认，之前你有很多地方让我感动，但是我觉得我对你也够好的了。”

“你认为我帮你是因为钱？”程佳丽问道。

唐烨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