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觉地这副颓废的模样,林殊归不由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过了没多少,气喘吁吁的又回来了。
这次他不冷了,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气的,觉地要的那把破刀,说重也不重,就是上山下山的,累得慌。
好不容易来到棋亭,把刀丢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觉地翻了个身,站了起来,往凳子上一桌,摆开架势:“来,陪我下一盘棋。”
林殊归摆摆手:“我才不要和你下五子棋。”
觉地不满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不是我,你恐怕已经在扬州废墟埋着了吧?”
林殊归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觉地确实算是救了自己,毕竟是读书人,还是比较在意这个东西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与觉地对坐。
让他大感意外的是,今天觉地竟然没有下五子棋,而且真真正正的下着一盘围棋,他左手执着一枚黑子在思考,右手捏着两枚,一黑一白,与棋盘上棋子完全不同的两枚棋子。
那是萧何道给他的,觉地不知道这两枚棋子有什么用,不过挺漂亮的,在手里把玩,也是别走一番滋味。
两人安静的下着棋,觉地忽然问:“你和余幼娘,怎么样了?”
林殊归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从扬州到这里没多久之后,余幼娘和李依萱混的很熟,也说明了自己为什么会在扬州的事情。
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要等的人,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林殊归很惆怅,余幼娘也没想到,自己要等的人是林殊归。
两人相认的时候十分尴尬,余幼娘心中幻想顷刻间崩塌,林殊归也是心如死灰,对方太小了点吧。
虽说在这个年代,十六岁的姑娘已经成年,是个可以婚配的年纪,要命的是,余幼娘一点也没丢她名字的脸,幼娘幼娘,那脸长得一张精致的娃娃脸。
任谁见了都怜爱的小女娃脸,让林殊归如何下的去手。
一连好几天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尴尬,余幼娘也只是个丫头罢了,对林殊归的兴趣也不大了,对觉地的兴趣却愈发浓厚。
所以说,女人,就像一只猫,迷得很,你永远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面对觉地的问题,林殊归只能尴尬一笑。
觉地没有追问,他没这个心情,看来林殊归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本想来一招美男计,让余幼娘爱上林殊归什么的,然后让林殊归去见余年,这样自己岂不是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要死也是林殊归死啊,可没想到,林殊归和余幼娘的关系,还不如自己呢,把觉地愁得,头发都掉光了,虽说他根本没有头发。
一盘棋下来,林殊归输得一个子都不剩,一直到最后,他还保持着一副错愕不以的表情,他没想到,觉地的棋艺竟然是如此恐怖。
觉地感觉没什么意思,还是和南湘子下棋有意思,你来我往的,不像林殊归,虐杀模式,索然无味。
“你先回去吃早饭吧,我在此地感悟天地。”
林殊归白了他一眼,哪有趴着棋桌装死感悟天地的,懒得搭理他,起身走人。
这就是觉地不太喜欢林殊归的原因,明明会吐槽,却又不吐槽,还是子远师弟好,话说他到底死哪去了。
愁啊,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