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句话里面,不难看出,东北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他可以让张学良的几十万东北军,不战而拱手让出东北,却倾其全力,对共党穷追不舍,观其一生,**始终是他的死敌,必欲除之而后快。
何应钦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他的痛处,他到不是担心唐秋离在华北搞什么自立为王,凭着唐秋离的那点道行,还差得远呢,李宗仁、白崇禧、陈济棠又如何,坐拥两广,兵多将广,占尽地利,还不是被自己兵不血刃的轻松击败。
他担心有两点,一是唐秋离年轻气盛,再加上独立师在东北和日本人打得你死我活,一旦唐秋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华北和日本人打起来,那就会打乱自己的全盘部署。
二是和共匪勾搭在一起,这是他最大的忌讳,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迹象和情报表明,有这方面的苗头,可是,**的蛊惑和宣传能力,自己多有领教,极其可怕,单就是独立师百般推脱,去陕北剿共前线这件事,就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
敬之的话,有几分道理,可也有更多的报复成分在里边,事情的起因,还是在那个殷汝耕的身上,说实话,对殷汝耕这家伙,自己没有什么好感,打着**的旗号,干着汉奸的勾当,明目张胆的抱着日本人的粗腿,硬是在河北东部,划出一块地方,这样的家伙,教训一下也好。
自己暂时没有这个精力,来理会殷汝耕和他的什么自治政府,独立师替中央出手,倒是挺合自己的心意,这个敬之啊,和一个毛头小孩子较什么劲,缺乏大家风度,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难怪你当不了领袖。
戴笠早就把你和殷汝耕,有密切联系的事情,报告给我了,再说,当初把唐秋离放到华北,也是出于全盘考虑,一方面是牵制与中央貌合神离的宋哲元,防止他一家独大,另一方面,也是威慑日本人,我蒋某人已经让得够多的了,别再得寸进尺,想到这里,蒋委员长面色平静,抬头看了何应钦一眼。
何应钦的心里,一阵紧张,委员长这一眼,大有深意,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图,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操之过急了,话说得太多,而且意图很明显,攻击性太强了,面前这位老同学,可是玩政治的高手中的高手,自己十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在他面前玩这个,有点弄巧成拙。
何应钦心里暗自懊悔,今天的谈话,过于直白,表现太失色,都说咬人的狗不露牙齿,自己不但露出牙齿,还叫出声儿,他的心里正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的时候,蒋委员长声音干巴巴、一点都不带水分的问道:“敬之,独立师唐秋离身边,有我们的人吗?”
“委员长,雨农派去了精干特工人员梅婷中校,到独立师担任政训处长,这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子,不过,梅中校新到华北,能否见谅于唐某人,还有待观察,以唐某人的行事风格,估计梅中校难有作为。”
这话一说完,何应钦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刚才那一大堆话,都没有让委员长勃然大怒,或者是面色不虞,最后还加这几句话干什么,画蛇添足,搬弄是非,到显得自己是小人。
委员长还是面无表情,低头看着那份自己送来的独立师剿匪战报,何应钦知道,该告退了,再谈下去,自己的失分会更多,不见喜与委员长,离开了他,自己屁都不是,都是那个唐秋离闹的,让自己大失水准。
也奇怪,怎么就这么讨厌那个唐秋离,何应钦也有点儿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说是嫉妒,挨不上边儿,那个毛头小子,离中央机枢远着呢,既非黄埔出身,也不是中央嫡系,更不是委员长的浙江同乡等他爬上来,得猴年马月。
因为在殷汝耕的事情上,他驳了自己的面子?也没有那么严重,本来就想和那个做得太招摇的家伙,拉开距离,国府里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何应钦实在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反正是和唐秋离耗上了,有机会,还给他小鞋穿。
蒋委员长看着何应钦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未置可否的摇摇头,他的心思,已经转移到戴笠,派到唐秋离身边的那位女中校梅婷身上。
雨农做事,很是让人满意,选择的人选恰到好处,唐秋离青春年少,梅婷必定貌美如花,两人一旦发生感情,唐秋离想不被俘虏都不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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