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爱一个,以为他就是生命的全部,没有了他就会活不下去。
有时候,我们过分依赖一份爱情,以为没有了,就是生无可恋,会绝望的死去。
可是,直到所有的一切残酷真实发生了之后,我们恍然大悟,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一生一世,没有什么活不下去,没有了那个人,我们还是我们,依然在世界上倔强骄傲的活着。
这是桑青现在最大的领悟,一个未成形就夭折的孩子,一份以后再也无法生育的诊断,这,就是她那七年爱情留给她的最后全部……
爱?那是爱过的,七年的时光,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这男人早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或许袁牧放只当她是恋人,但是她已经将他当成亲人。
恨?最初或许是恨的,强烈恨着的,她错付的真心,还有那个孩子,这一切,足以让她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可是,在最后一刻,桑青选择了原谅,因为唯有原谅,才可能彻底的让这个男人和自己再无任何瓜葛,原谅,才是真正的放开。
“桑桑,不要,不要!”
比起她恨他,袁牧放更怕的就是桑青的放开,喊着她的名字,望着她的眼睛,袁牧放感觉这个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牧放,不要在说了,撇去这不堪的三年,之前的四年,我们是有过回忆的,虽然这回忆没能让我们一直走下去,刚才我就在想,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如果那孩子没有夭折,也许我还会等你,可是现在,我连说服自己等你的理由,都没有了,就这样算了吧,我们各自安好!”
“桑桑……”
“我有点累了,你帮我叫孟逸辰进来好吗?”
“叫孟逸辰?为什么要叫他?”袁牧放情绪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病房门哐当一声突然被推开了,孟逸辰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两个男人对峙,四目相对,空气中霹雳巴拉是火光炸开的声音,暗流涌动。
“袁牧放,你没有听到桑青说什么吗?我想这次你也应该彻底死心了,不要在纠缠了,这是无意义的!”
“孟逸辰,这是我和桑青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袁牧放毫不客气的问道,他承认,只要一看到孟逸辰他就恨得牙痒痒,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肯定在其中使坏,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和秦文怡串通好的。
“够了”!桑青呵斥一声,苍白的脸上升出怒气,原本平静的眸子升腾出怒火,她望着袁牧放说:“袁牧放,从现在开始,孟逸辰和这件事情是有关系的,因为我决定让他当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