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颜落夕家楼上下來,厉安就把电话给明子玺打过去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吼,“你一天给我打八百个电话,跟个深闺怨妇似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明子玺那边的背景音乐是靡靡之音,一听他就在声色场所撒欢呢,听见厉安怒气冲冲的吼,他高兴极了,“怎么着啊,坏了你的好事了!哈哈哈,活该,谁让你小子不讲究了!
当初我屁颠颠的跟着你跑到南方去玩,你最初装病不理睬我,装了两个月的病后,突然就抬腿走人了,把我一个人扔到了南方,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现在你想找人顶缸又把我想起來了,你把我当什么了,工具啊……”
“你赶紧打住吧,就你这样沒有职业道德的还当工具呢,能给人带來高.潮吗?”厉安含沙射影的骂着明子玺,“我告诉你啊,别再沒事打电话骚扰我了,我这边真的有事,正到关键时刻。”
“啥关键时刻,要……”
“你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厉安急忙打断明子玺的话。
“弟弟,我可以不用电话骚扰你,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说句实话,你这段时间钻头不顾腚的忙什么呢?新年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过了,你要跟谁过啊?”明子玺的语气正经了不少。
厉安握着电话,抬头仰望颜落夕家的窗口,幽幽的说道:“对于我來说,现在在忙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以后我会让你知道的。”
明子玺的声音突然变的悲从衷來,“我的傻弟弟啊,你是不是又跑去跟那个颜落夕纠缠了?”
明子玺这样的人,已不是精明两个字能形容得尽了。
厉安想自己做的事情可能瞒不过人精明子玺,但听他这样直接说破,不由也是心惊胆颤,喊了声:“哥,你小点儿声吧,可千万不能让我那声势浩大的亲友团知道这件事啊。”
“你这孩子啊,我说你什么好啊,拉你往阳光大道上走,你不走,你非得往驴棚子里钻,你怎么就这么犟啊,那个颜落夕,害你害的还不够吗,你还往她身边凑干什么啊,天下的好姑娘有无数,你就不能换一个人吗!”明子玺就像个小脚老太太一样,在电话里哭天抢地的。
厉安被他弄的心里发酸,为了自己那薄而脆弱的自尊,他这次真是拼了,厉安对着电话邪邪地笑,“明子玺,你试过被别人屡次背叛的滋味吗,我只想想让别人也尝尝这个滋味!”
“厉安啊,你听哥哥的话,不要胡來,沒有人是常胜将军,你得赢得起,也得输得起。”明子玺早就看透了厉安对颜落夕的感情,无论他做什么,最后伤的最深的那个人一定是厉安。
他怕这小子自作聪明的胡來,把事情做绝了,最后伤心一辈子。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痛,我的感情太脆弱,所以,我一定要赢一次。”厉安带着些一意孤行的决绝,挂了电话。
回到所在的酒店,厉安先到了一杯水喝下去,稳定了一下心神,给方江海拨出一个电话。
方江海在海南算是个人物,财大气粗,但在厉家人面前,他不过是一个听命的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