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哪里知道,贾瑨并非开玩笑的。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贾瑨就进了贾环的房间,拉他起来。
贾环睡得正香,这会儿天又冷,哪里肯离开被窝。
贾瑨又拉了拉道:“五哥说的轻巧,原来不过夸海口。既以此为志,为何还不起身?昨儿我就派人跟你说的那一家养蛐蛐的联系过了,他答应今天带咱们去找蛐蛐呢。”
贾环打着哈欠道:“这大冷天的,上哪儿找蛐蛐去?六弟别同我玩笑,蛐蛐都死光了。”
贾瑨锲而不舍又拉着他起床道:“所以说你不懂,人家靠养这个发家的,还能骗你?再说骗你又有何好处?那人说了,这蛐蛐虽冬天就会冻死,可那冻死的,都是普通蛐蛐。
“只有找那冻不死的,才有大用,方可成才。若不是如此,又怎么斗得过别的蛐蛐,就是养的再好,也是几口就咬死了。”
贾环无奈,他不起来,贾瑨就在他耳边一直碎碎念,念的他头皮发麻。他又不好叫贾瑨出去,毕竟贾瑨这也是一片好心。
最后贾环还是起来了,等收拾好出门,外头凉风一吹,贾环倒是立刻清醒了过来。
这自鸣器上才显示的五点,六弟是当真的吗?
自己都赖床赖了至少两刻时辰,也就是半个小时了。六弟居然四点半就跑来叫自己,这可比平时上课还起得早!
贾环欲哭无泪,跟着贾瑨出了院子,在角门外果然有一人侯在那里。贾环一看见真是城西那家养蛐蛐的,这心中的不满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六弟还真是一片好心,看来他对自己是真的挺好,贾环反省了一下,跟着贾瑨和那养蛐蛐的人就去了城外。
待中午两人回来,贾环已经筋疲力尽,他没想到那人真的是带他们爬山去了,而且是好几个山头,中间也不停歇。
贾瑨比贾环也好不了多少,累得腿都有点打抖了。贾兰此时早就上课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六弟,对不住了。我实在走不动了。”贾环一屁股就在中庭的石桌边坐下,锤了锤腿道:“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你别叫我。”
贾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看着贾环进了屋,自己转身去了清远居。
一进门,贾瑨就苦着脸往炕上一躺,唤金钏:“姐姐来给我揉揉腿。”
金钏过来,没好气的捏了一把贾瑨的腿,见贾瑨酸的都嗷嗷叫了,这才放轻了些力道。
“才叫六爷看着那两个呢,六爷倒好,自个儿玩上了?这好歹是传话到我这里,我给拦下了,真给太太知道,看不揭了你的皮。”
贾瑨痛苦的直摇头,没想到小孩子也会肌肉酸痛,实在要命。
“太太知道了也不打紧,我这是对症下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