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是否要等着王爷回来?”风清晚温声问着,清眸紧盯他的眼,希望能发现细微的变化。
“不……不……老奴这就告退。”刘显似是如梦初醒,匆忙收回目光,低首恭敬的行礼退下。
不知是否她看错了什么?风清晚觉得刘显的身影似乎有些不稳,脚步略带轻浮。
刚才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般,全身锐芒凛厉闪现,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已让她胆骇不已!
眸光一沉,她必须尽快筹策,找寻最佳时机行动!
不知何时湖面上的薄雾已然散去,露出了碧如清潭的湖水。风清晚望着那幽谧静逸的湖面,目光沉笃深谙,心中悄然酝酿着一个计划……
……
夜幕垂临,这一天平静的过去。
自墨阁回到婉苑之后,风清晚的心中不知为何终是有些忐忑。他回来之后发现她走了会不会过来找她?其他的嫔妃们肯定早已知晓她昨夜留宿在墨阁,会不会过来假讪或挑衅?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等了一天,谁也没有来婉苑找她。平静如常。
但是这样的平静,却让她有一丝更加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带着玉佩,风清晚用过晚膳之后去找师兄。
当项樊接过她手中的玉佩时,黑眸难掩惊讶的望着她,僵硬的唇角微微颤动。
风清晚简单的把凌王交给她玉佩的经过向项樊说明。最后又说道:“师兄,抱歉。我不知道这玉佩对你来说如此重要。”
“……没什么。”项樊木然的表情隐在黑暗之中,硬声回道。
“师兄,你怎么了?”风清晚敏锐的察觉到师兄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惜夜太黑,她看不清师兄的表情,只能兀自猜测。
“我没事。”又是一声平静的回答,语音有着压抑的抖动。
风清晚欲要上前一步看清些,却发现她上前,他立即后退一大步!
“师妹,你说那晚将军府宴请的贵客就是爹和娘?”他在她再次要上前一步时立即出声询问,借由黑暗掩饰眸底藏都藏不住的情绪。
“是。师父和师娘受邀为司徒麟南的儿子医病。”风清晚再迟钝也看出师兄在退避她,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师兄会这样?从小到大,师兄虽然话语不多,她却能感觉出师兄用行动表达出对她的呵护,像如今这般避她如蛇蝎的样子从未有过!
“那……医好了么?”
“无药可医。”
“……”
项樊再也找不到话题可聊。他的话语本就乏善可陈。
风清晚打量着他,自是也不会开口说话,两人一直僵默着。
“师妹,你找我……还有什么事么?”良久,项樊终于憋出一句,暗中吐出一大口气,希望师妹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风清晚答的干脆。
“……”项樊吃惊的再次无言。他好想问:没事那你在看什么?可是他根本无法问出口。双腿似被定住一般,他也不想这么快的就道分别。他自私想要的再与她独处一会。
大掌紧握着她刚才交给他的玉佩,心中复杂苦涩的难以言喻。这玉佩是项家历代媳妇之物,当年娘给他的时候,只告诉他让他以后交给喜欢的女子。那时他便想送给师妹,可是被娘阻止,娘说要等到师妹长大了以后才可以送。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听娘的话满心呵护着师妹,等着她长大。后来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了爹和娘的谈话,才知这玉佩的真正含义,也是自那之后,这玉佩他便再也无法轻言说“送”了。
如今师妹在知道了玉佩的含义之后把玉佩归还给他,这已是最好的说明——师妹无意与他!
不自禁的露出苦笑,他只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过早的表达心意,否则如今要叫他情何以堪?
“师妹,夜深了,你回屋好好休息吧。”即使心痛至极,他也见不得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外面久留。
风清晚收回探寻的目光,师兄的反常她还是没有看出究竟。自袖中拿出两个信封。“师兄,我这里的这两封信,你能想办法送到这两人的手中么?”
项樊疑惑的接过信封,上面并没有写名字,只是一只画上了猴的形状,另外一个是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