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他做出考卷后，就看到尸体指着罗马尼亚的位置，说出了那句话。然后，消失了。

“她说的是德语……”阿格妮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且听起来，似乎有奥地利的口音。”

而董蝎除了母语中文，只会说美式英语，他连德语都听不懂，更别说是口音了。

“奥地利？”

“刚才……她指着的方向……”阿格妮丝走到了血迹组成的地图前面，说道：“是了……这里是罗马尼亚。”

“阿格妮丝……”

“怎么了？”

“你为什么刚才告诉我……这个血迹是欧洲地图？我死了，对你而言不是更好？”

阿格妮丝冷冷一笑。

“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你活着，至少也能恶心一下维尔文·戈米尼克。”

刚才，如果不是因为阿格妮丝的提醒，董蝎是没有办法解开这道考题的。

然而现在……

“现在，得去找我那位表兄了。他，对我们家族而言，很重要。”

此时，阿格妮丝回忆着刚才那个声音。

“魔鬼”的根本……

父亲曾经留下过的那句话，他说过，魔鬼是并不存在的。那么……所谓的根本，又是指什么意思？

隐藏在历史迷雾中的疑团，越来越深了。

究竟在那时候的黑影教团，都经历了些什么？她曾经以为，是通过魔女的力量沟通了恶魔，但根据父亲的话语，恶魔是并不存在的，那么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人”……

“明天，应该会是空前可怕的一日。你做好准备吧……”

说到这，阿格妮丝也明白一件事情。

她自己……也未必可以活得过明天。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从出生以来，就一直过着和死神同行的日子。那些战乱地带，和魔鬼考试的场景，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而且，明天，不光是恶灵，维尔文也会介入。那时候，也就是阿格妮丝可以杀了维尔文的最好机会。她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知道。”董蝎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我已经豁出去，赌上了一切。”

明天……就是考试的最后一日！通过了考试，他就此就将成为“魔鬼使者”！而失败的话，他也就将成为埋葬在这里的恶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