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若倩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衫的老者。
这老者年纪跟张锦石差不多,但仙风道骨更甚,他的仙风之中还有一抹煞气,显然不是善茬。
叶凡抬眼看去,微微点头。
这钟英堂的确比张锦石要厉害许多,他的气息悠深绵长,站在那里不动都让人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如果换成武者,钟英堂已经是神劲高手了,他跟江州武道会的南宫先生是一个级别的。
张锦石远远不及,他听得钟英堂一番训斥,老脸憋得通红,敢怒不敢言。
他唯有看向卢若倩:“卢小姐,我对卢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倚重钟英堂,但也不该赶我走,我回来也不是空手回来的,我带了一位宗师,可以护你安全。”
“他算宗师?何方的宗师啊?十七八岁吧,山里的野孩子?”钟英堂上前,摸着胡须嗤笑,哪里看得上叶凡。
叶凡脸色淡漠,他不理钟英堂,朝卢若倩道:“卢小姐,我劝你把炸药撤了,此地非同寻常,你狂轰滥炸必引大祸。”
叶凡不是在乎这些人的性命,他是不想炸药破坏这里的格局。
结果他一说,卢若倩尚未开口,钟英堂哈哈笑起来:“大祸?老朽在此地观察了半个月,不见任何异相,那炎龙潭风平浪静,连条水蛇都不多见,你说的大祸莫非是乡民口中的红蟒?”
钟英堂露出嗤笑,“内陆人愚昧无知,这个年代了竟然还觉得世上有怪物,以讹传讹,实在可笑。”
钟英堂是修道人,但他几十年来从未见过或听说过什么怪物,眼界也不行,空有一身本事。
卢若倩也不耐烦道:“张锦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带着这个野小子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卢若倩一呵斥,张锦石也急了,他高声道:“钟英堂,你敢跟叶先生一较高低吗?卢家不收废物,如果你输了,你也得滚蛋,不要死乞白赖地跟着卢小姐了!”
张锦石激将钟英堂。
钟英堂大笑一声,他自然知道是激将,但他不在意,反而看向叶凡:“内陆小子,你要跟我一较高低?”
叶凡皱眉,他来是要夺皇玉的,哪里是来折腾这些屁事的?
他不回应,直接甩手上山,张锦石哀求地拉住他:“叶先生,求你了,我孩子孙女都在香港,你露一手给卢小姐看看,她很重视人才的。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接回孩子。”
张锦石眼角发红,竟是急哭了。
叶凡对他没啥好印象,但此时也不由心里一软,莫名想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父亲和一生奔波的爷爷。
那钟英堂却是笑得胡子乱飞,这个老不死的夸张道:“堂堂香港金牌风水师怎地如此模样?早知如此,你安心当个看风水的不就得了?非要招惹我,不识好歹!”
钟英堂满脸不屑。
卢若倩不悦道:“别吵了,内陆小子,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我不养闲人。”
叶凡耸耸肩:“有点本事,钟英堂你要比什么?”
叶凡直视钟英堂,钟英堂脸色一收冷哼:“好胆色,就比引雷符,我先来,让你也见见真章!”
他取出一张引雷符,口中念念有词。
叶凡不解,旁边张锦石紧张解释:“这是修道人之间最直接的比试,引雷符的功效跟修为是密不可分的,谁的引雷符更强大谁就更厉害。”
道人不屑动拳脚,一切以道法较量。
只见钟英堂手中引雷符一抛,他手指再一点,霸道十足道:“雷来!”
霎时间,半空中一道竹竿大小的雷电浮现,轰隆一声劈了下来,正中不远处的石头。
那石头半人高,两个人合抱不住,却被钟英堂引来的雷电劈成了粉末。
营地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聚过来,看钟英堂如同在看神明。
张锦石脸色惨变,他再次受到了冲击,钟英堂比他厉害太多了。
他对叶凡都失去了信心,叶凡虽然很神秘,但似乎没什么道法。
“内陆小子,该你了。一切实力说话,你比我强,我转身就走,你比我弱,就滚回你的山沟沟里去。”
钟英堂得意道,享受着四周众人崇拜的目光。卢若倩也露出满意的笑,这个高挑的名模对叶凡看不上眼。
她摆手:“快点,别浪费大家时间。”
叶凡慢悠悠掏出一枚引雷真符。
这是他炼制的第三枚真符,是个很差劲的劣质品,但用来表演他还是很心疼的,毕竟炼符太累了。
众人见他掏出一块扁玉,都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符箓?
钟英堂一挑眉,再次嗤笑起来:“玉符?天啊,内陆的修道人还在用玉炼符?”
玉符,看似高端,其实是最低端的。功力高深的都是直接用符纸,符纸便捷易携带,随手一抛就可使用。而玉符却十分麻烦,它的优势是可以以玉蕴道,而需要玉来蕴养自己道法的都是弱小的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