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见他是个固执的家伙,无奈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孙大福的家人?”
钱森哈哈森然笑道:“哈哈,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家子的。”
“偏激的老顽固。”陈青没好气的瞪眼咒骂怒道:“你别逼我动手,你的咒印术未必就破不了。”
钱森心头一震的,暗道他不会是真有法子破咒,但是一想绝对不可能,忙摇头道:“少唬人了,如果没有我下咒的印章,你只能压我的术,根本就破不了。”
陈青嘴角抽起鄙夷的邪笑,道:“区区的咒印邪术,我还破不了吗,虽然没有你的印章,但是别忘了你的血可是破这咒的最好东西,老人家,我看得出你手上有功夫,本事貌似比我大,但是你别忘了你已经年迈体弱,真要动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玄术中记载,若是硬要破咒,最好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拿施术者的血滴在印记上,这样印力便会化解,诅咒也就消失了。
只是这法子太过霸道,一旦盗血破咒,施术的人必定要受到法术的反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陈青不想把人逼到绝境。
钱森万万没想到陈青居然真的知道破咒的法门,听着这话心里头一阵添堵难受,若真的要动手,陈青年轻力壮,肯定能从他身上弄到鲜血,到时候孙家人必定得救,那他女儿的大仇可就没法报了。
想到这些,钱森当即沉声道:“咱们打个商量如何?这事你就别管了,作为条件,我愿意把我祖传的咒印术全部传给你如何?”
这可是笔好大的诱惑,但是陈青却不稀罕,他和玉魂中传承的玄术学一下不就成,哪里需要做交易。
“不必了,你的术我不稀罕。”陈青直接回绝了他的提议。
钱森一恼的,喝道:“你就非要和我斗个鱼死网破吗?”
陈青摊手无奈道:“是您老自己要把自己逼死的,其实人活一世,别太过偏执了,大家各退一步多好,你要报复我让你报复,但是请别牵连无辜,OK?”
“想我罢手,没门,吃我一斧。”钱森动手了,举起斧子便劈,斧头破空而来,带着劲风袭上陈青的肩头。
千钧一发之际,陈青肩膀一沉,丹田灵气运转双脚,以右脚为轴,身子来了一个90度的旋转。
钱森这一斧子劈空,斧子还未落下,便见他手腕一转,斧子横扫胸膛而来。
陈青一见不妙,抓起一根木条便挡。
啪!
木条被一劈而断,钱森再变招,双手握斧,高举于头,居然要一斧头冲陈青的脑门重重劈来。
“我靠,玩命呢。”陈青心里恶骂一句,眼看是躲不过去了,他索性冲上去,抢在斧子劈下来前,一肩膀重重的撞击在了钱森的胸膛上。
咚!
钱森被重重的撞飞出去,砸在木板上,木板被砸破,木屑纷飞起来。
陈青害怕他再劈人,急忙冲上去一脚把斧子给踢飞了,弯腰拿手扣住了钱森的脖子,喝道:“我现在只需要轻轻一捏,你便老命不保,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钱森狞笑起来,老脸皱纹狰狞道:“因为你怕杀了我,会转移我身上的诅咒,我鲁班一门,若为恶欺世,必受诅咒,鳏、寡、孤、独、残必受其一之苦,可你若要是杀我,我有办法临死报复你,转移诅咒就是最好的法子。”
陈青目光寒森森的瞪着他,冷笑道:“你错了,大错特错,区区的鲁班诅咒我才不怕,而且杀人除恶也可以是为善,我不杀你不是怕了什么诅咒,而是觉得你可怜,鳏、寡、孤、独、残,这五样你似乎除了没残疾外,其他的你占了不少吧。”
来的时候陈青便见到后屋没有一星灯火,再见到大晚上的钱森一个人在干活,连个家人都没有,而他又已经年迈,所以陈青断定他这五样诅咒中占据了鳏、独这两样。
而且他与天争命,可见诅咒还牵连到了他的性命上。
鲁班书的诅咒一向是受五样中单一的苦楚,这个钱森受了三种诅咒,可见他利用《鲁班书》做了不少恶事错事。
这样的人,陈青觉得很可怜,若不是修习了《鲁班书》,或许他的人生会完美许多,也不会年老落个孤苦无依。
从侧面来说,其实钱森的女儿惨死,也和他受诅咒有一定关系,这因果牵连,其实归根究底,还是要算到他自己头上。
当然,外面那位孙大福是帮凶,他日后少不了要吞下自己种下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