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山雨欲来
推荐歌曲:3oh!3——&.;和乐队的成员们分开之后,李准奕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剧组。虽然李准奕离开了,但是河智苑等人还是在剧组呆着的,有一些零碎的镜头需要补角度。
按道理说,今天是十分开心的一天。突击演唱会的巨大成功,好友们之间的畅谈,都让李准奕把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尽情地投入了这场演唱会之中。对于李准奕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演唱会的热烈和兴奋,对于未来能够召开属于自己演唱会的想法也更加强烈起来。
但是,到了凌晨的时候,看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来了,这让李准奕感觉很糟糕,甚至比突击演唱会召开之前还要糟糕,毕竟一下低落一下开心一下又不安,这种感觉实在太让人沮丧了。但问题是,李准奕依旧没有办法预测到任何画面,脑袋里一片浆糊。李准奕摇了摇头,把那种不快的感觉抛到脑外,这莫名其妙的不安也好,“单身男子”也好,甚至是突击演唱会也好,都暂时抛到一边。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我的爱在我身边”最后一天的戏份拍好才行。
自从有了网络以来,信息的传播度以几何倍数在增长着,即使没有电视直播,大家还是可以通过网络实时接收世界各地的消息,突击演唱会的成功很大原因就是托福于此。同时,网络社区也在逐渐增长,类似于博客、播客的平台,已经成为了人们在网络上表“日记”的新场所。当然,像“桀骜大人”在推特上一呼百应的情形,也证实了网络被称为“一人媒体”的威力。人人都可以表自己的言论,也让新闻媒体、言论自由等方面进入了一个全新展的时代。
有利必有弊,网络言论不正常化的自由,也给予了许多人毫无限制地自我挥的机会,他们可以在网络上肆意地说自己想说的话,他们可以轻易地说出生活中缩不敢说的话,他们可以把现实中的压力通过网络泄在其他陌生人、公众人物身上。所以,也有越来越多公众人物饱受网络恶劣言论的煎熬——韩国的anti事件薄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数完的,还有众多“xx门”之类的事件也数不胜数,最严重的,像崔真实那样结束自己生命的事件也不在少数。
六月五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又有一条新的信息汇入了网络这个信息大海里,但这一颗小水滴,却蕴含了足以动摇韩国娱乐圈的强大力量。很快,就有通宵值班的记者现了这条信息,在度就是价值的网络新闻时代,在虚假并不是那么重要的网络新闻时代,这位记者没有经过查证,就先把这条新闻编写好,然后上传到了网站上。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韩国的网络上最醒目的位置都已经被这条新闻占据了:“2pm朴宰范鄙视韩国?”这条新闻的热度,因为昨夜突击演唱会的成功而受到了更多的瞩目——朴宰范就是“唯一乐队”的一员,他可是近段时间来关注度最高的歌手之一了。
网络新闻最大特点就是更新快、海量,一个小时一个变化也不足以形容信息更新的度。当李准奕晚上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变得一不可收拾了。
赵益焕把这条新闻告诉李准奕时,李准奕正在和河智苑斗酒,两个人连续喝了三大杯炮弹酒——烧酒和啤酒按照一定比例的混合酒,由于喝得太急,李准奕头有些晕乎乎的。说实话,炮弹酒比烧酒好喝多了,也没有啤酒那么胀肚子,虽然是混合酒,但李准奕还是比较喜欢炮弹酒的。
但听到赵益焕说“宰范出事了,你不知道吗?”李准奕的酒刹那间就醒了,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冷战。原来,不是东方神起,也不是李起光、李智恩,是2pm,是朴宰范。
李准奕和河智苑道了一声失礼,就和赵益焕到旁边去,了解了一下详细情况。随着赵益焕的解说,李准奕的眉头越来越皱,事情真的很不妙。
事情要追溯到2oo5年,朴宰范刚来韩国的时候。李准奕和朴宰范、尼坤都体验过很多次了,韩国人对外国人总是比较冷漠,虽然不至于所有人都鄙视外国人什么的,但大多韩国人对于外国人总是疏离、陌生的,也许他们强烈的民族主义让他们总是自我感觉高人一等吧。朴宰范和尼坤在jyp一直过得都很孤单,和赵权打架之后、融入练习生圈子,也仅仅是近两年的事了;李准奕刚到s.m公司的时候,过得也很辛苦,打架算是家常便饭了,最重要的是,其他练习生有自己的圈子,不允许外国人加入的圈子,这种情感上的排斥,让身在异国他乡的李准奕感觉更加辛苦。
除此之外,饮食的不习惯——即使到了现在,李准奕还是不怎么待见韩国的食物;文化的差异——前后辈文化可没有少折腾外国人;语言的不通——韩国人的英语实在不算高水准;对父母、家人、朋友的思念——还要对比一下韩国认识新朋友们对自己的排斥。就不难理解,李准奕和朴宰范、尼坤为什么走得如此近了。
当初,李准奕三个人在包装马车里吃夜宵,用英语对话时,被一对韩国情侣嫌弃鄙视,李准奕恶作剧了一番,把那对情侣的桌子弄翻了。这其实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而已,但对于在韩国的外国人来说,却是他们生活的一个缩影:韩国的生活实在无法让他们有归属感、亲切感。
就在那时候,朴宰范在自己的my.(可以理解成很恶心很讨厌很排斥的意思)”的话语,其中不乏“讨厌韩国”、“想回美国”之类的言论。当然,这些话都是有前后文的,包括自己遭受了什么事,然后觉得韩国很不亲切之类的来由。这对于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十七岁叛逆少年来说,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