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嫌弃地吐掉了嘴里的肉,撒谎地跑向了小树林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哈着气钻进了马车里,匍匐在牧九渊脚下邀功。
牧九渊有轻微洁癖,从不摸暗二的这只狼,可这狼却很喜欢他。
此时,见它干得漂亮,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狼头。
狼得意地嚎叫了起来,响声震彻小村。
狼嚎声引起了村民们的主意,有村民们点着火把出来了,各自问询了一下,然后,寻了家里的柴刀,成群结队地朝狼嚎声发出的小树林走了过去。
今晚若是不打死那只狼,指不定它会钻进谁家伤人呢!
哪知道,他们一进小树林,就听到了悲惨的“呜呜”声,然后,他们就看见了被脱得只剩一条亵裤的人!
村民们惊呆了,有人眼尖,立刻就看到了他血淋淋的裆部!
“他、他、他成了太监了!”那人大声喊道!
“什么?”其他男人举着火把,纷纷凑过去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惊呼声顿时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被吊在树上的潘丰华,恨不得晕死过去!
村民们拿火把烧断了绳子,将他救了下来,然后,解开了绑在他脑后的布条,关切地问道:“华子?是谁把你吊在这儿的啊?你这下面这……这东西又是怎么没的?还有,刚才的狼叫声是怎么回事?”
“是苏遥雪……她……她要淹死我……后来她不打算淹死我了……又脱了我的衣服……把我吊在了树上……后来……后来来了一只狼……咬了……咬了……”他靠在树旁哆哆嗦嗦地说着,涕泪横流。
“苏遥雪?她为啥想要淹死你啊?她又为啥要脱了你的衣服把你挂在树上啊?”周大叔疑惑地问道。
“是啊,”王大伯也有些不解,“她不可能对你起杀心啊!她现在在镇上混得风生水起,又有钱、又有米行、又有宅子,她怎么会想杀了你呢?杀了你,她也活不了,难道她这好日子,这么快就享受腻了吗?”
“再说了,她还是个大姑娘呢,哪有大姑娘这么不知羞,会去脱你一个大男人的衣服?除非她是想嫁给你,把清白赖在你身上了。可是你说说你有什么好?你读书不出众,至今连个童生都考不上,做营生也不会,家里的那点祖产也要被你爹给嚯嚯光了,如今,还有千里赌场要来找你们麻烦,她是脑抽了,才会将一辈子押在你身上吧?”赵大爷抽吧了一下烟枪,不屑地吧唧了一下嘴。
“我看你是偷了哪家的小媳妇,被人家男人知道了,把你给教训了吧?”陈大哥笑道,“若不是个男人,做事哪会这么狠?再说了,你说是狼咬了你的命根子,那它咋就不咬你的小腿肉、大腿肉呢?你的裆前还遮着亵裤呢?它为啥就专挑被盖住的地方咬,不咬你身上露出来的肉?这不是奇了怪了吗?要我说,你下面那二两肉说不定是被人家小媳妇的男人给割了,然后,那个汉子又故意学了两声狼叫,把我们给引过来了!”
众人一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的人笑了两声。
潘丰华慌忙辩解道:“我说得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就是苏遥雪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挂上来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非要污人清白?有你这么做表哥的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有本就厌恶潘丰华的村民骂道。
“对!太禽兽不如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叫人家小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其他村民被带了节奏,跟着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