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诚说的信誓旦旦,觉得这是打开了一个新门路。
钱楚点点头:“嗯。说得很有道理。希望到时候加了微信六折洗车后,再删掉的人没那么多。要不然就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了。”
“没事,凡事都讲究个几率,一天有五个人加你的微信,能留住两个人也不错,一个月有三四个客人,也值得了。”周重诚摆摆手,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事。再说了,如果来的是他认识的,那就别想删了。
“那这样长期也不少办法呀。”钱楚说:“你总不能一直搞活动的。”
“这不是问题,搞一个月,先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效果好呢?以后再变着法子搞活动,如果效果不好,那就要重新想折,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周重诚这是完全从她角度出发,根本没为他自己的店考虑过。
钱楚对他说:“如果一个月有三单以上的保单,我把你洗车减免的折扣部分补齐了,不让你亏本。行吗?”
“那就不用了,”周重诚说:“店里又不靠洗车赚钱,贵在保养、维修和零部件这些。”
钱楚说好,看了下时间,周重诚恋恋不舍的问她:“那你现在要走啊?”
“下午约了朋友,我要先过去。”钱楚看他一眼,临走的时候的手碰了下他的手,给了他安抚一笑:“走了啊,晚上我尽量早点回去。”
周重诚只好说:“拜拜。”
钱楚笑着过去开车,聋哑兄弟二人果然把车擦洗的干干净净。
钱楚跟他们两人道谢,小钟在旁边喊:“钱小姐,晚上我就发给你看我的文章啊!”
钱楚对他点点头,开车走了。
保险员的一天就是在见客户中度过,开着车,从城东开到城西,把客户的需求放在第一位,钱楚早已习以为常了。
连续一周时间,钱楚的手机不断的有人的申请微信好友,每个微信好友的备注都是“众城1号店”,挨个点了通过,还会有人主动跟她打招呼,也有人加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的,至于有没有人把她删掉,钱楚不发信息还真不确定,反正,添加的几个人她都做了备注,经常能看到有人发朋友圈。
这也算是好现象了。
相比较钱楚最近的顺畅,李广简直想去死一死,他觉得任好真是太要命了,三天两头威胁他,动不动就说要跟陈甜告密,说李广暗恋陈甜。
李广想哭,都是因为周重诚那天来了闹一通,说跟钱楚多好啊,也不被人威胁,说什么不好,非说暗恋陈甜,他当时编一个人名也行,怎么就说了她的名字呢?
李广面对玻璃墙坐着,手托腮不动,任何又过来了:“我真的需要陪访,你不陪我去,这个单子我就谈不成。”
李广焉焉的说:“谈不成就算,我已经陪访过两个客户了,你不能每次都让我陪访,没这个道理。楚楚说了,一个人只有两次机会,你的机会用完了,如果连续两次陪访都没能让你成长起来,你说,你还能做保险吗?干脆别做了!”
任好梗着脖子,“我凭什么不做?我就做!”
李广脑袋一下撞到桌子上,他趴在桌子上不抬头:“你做你做,有本事你自己去谈单,单子没看到你谈成几个,麻烦事倒是挺多,你自己说说,你好意思吗?”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不如陈甜?”任好气呼呼的说:“我这是刚开始!刚开始当然不如她做了好长时间了!”
“你每天都是刚开始,跟你一起来的,人家怎么早早就独立了?”李广烦死她了,天天讲大道理,他都快讲不出来,没词了。就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女孩子,相比较之下,还不如陈甜那样了,虽然讨人厌了点,但是也不至于烦死人啊!
心里正想着陈甜,恰好陈甜跟几个组员一边讨论,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李广和任好又在凑一块说话,她撇了撇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这两人懂不懂避嫌啊?大庭广众之下的,就这么黏糊在一块,也不怕把人恶心死。
她脸上嫌弃的表情太明显,李广一眼就看到了,气得把你:“我说那个苦兮兮的,你那什么表情?我碍着了你?你要不想看你别看!”
任好愤恨的回头瞪着陈甜,看看,她一来,李广话都不跟她说了,就盯着陈甜说话。
陈甜把手里的厚厚的保险合同甩到桌子上:“李广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刚进门,什么话都没说,你凭什么这个态度?你找茬是不是?你以为我怕你啊?”
“那我还怕你啊?”李广跟着站起来,走过去,“你刚撇着嘴什么表情?你以为我没看到啊?”
他站到陈甜选的那张桌子面前,抬着下巴:“个子不高,看人费劲是不是?你这眼睛都长到天花板上了!”
陈甜努力装着微笑的样子,“李广同志,请你别往我面前站,我们忙的要死,没时间跟你这种喜欢在公司跟徒弟谈情说爱的人吵架。麻烦让让,我们要开个小结。”掉头:“大家坐吧,无关紧要的人,我们都当没看到就好。”
进来的几个徒弟跟陈甜关系都特别好,自然是向着陈甜:“师傅,你以后别搭理那些偷懒的人,没意思,反而带坏了我们呢。”
陈甜点头:“确实。”然后一屁股把李广撅到旁边,“不好意思,碰到你了。”
李广气死,“你——”
任好跑过来,跺脚:“李广!”
李广顿时抓狂:“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天天缠着我?我知道我魅力大,但是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任好显然不是很能听进去的那种:“我这不是喜欢你吗?你看看,你喜欢……”
话没说完,李广一把捂住任好的嘴,众目睽睽之下,把任好带了出去,陈甜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脸不敢置信,李广这人到底要不要脸啊?
李广实在没办法,只能找钱楚诉苦了,把事情一说,钱楚十分无语,“你说不喜欢甜甜,天天跟她吵架就算了,你关键时候提她名字干什么呀?”
“我这也是当时被逼急了,周哥掐着我的脖子,那任好刚好又躲在外面听,我要是不编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我怕他们不信,他们现在是信了,但是我惨了呀!”李广拿脑袋撞桌子:“这样下去我要疯了,任好就是个神经病,说什么都不听,我后悔把她招进来的。到现在谈了几个单子,每一个签成的。”
钱楚端着保温杯坐在原地:“你也别这样想,你自己也说了,任好就是没吃过人间烟火的那种娇小姐,当初你招她的时候就应该有心里准备,她跟甜甜又不一样,甜甜是天生不服输的性格,任好那就是温房里的小花,从温房搬到露天地,肯定有个过程,你想直接搬到外面就能养活啊?太阳烈一点,风雨大一点,小花就没命了。你说是不是?”
李广气闷的不说话,这几天被任好烦的心累。
“你要想任好好好做事,还得跟他郑重的讲道理,当然,原则问题不能丢,如果你不喜欢她,千万不要随便给她承诺,比如你只要达成什么什么,就跟她交往这种事,肯定不可以,害人害己,知道吗?最主要的还是让她知道你的底线和决心,同时也让她自己意识到她现在带给你的困扰。至于陈甜那边,李广,你能不能别跟她吵架?”钱楚就不明白了,两人都挺好的,平时脾气也都不错,怎么到一块就吵呢。
“陈甜那女人脑筋不好。”李广说:“我都懒的提她。任好那边我再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也不行,现在连我组内的人都怀疑我跟她不清不楚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两人是在楼下的小河边聊天的,陈甜刚好在楼上透过玻璃墙看到,“咔嚓”拍了照片发给周重诚:哥,你看!
她是真为了周重诚着想,没离间周重诚呵钱楚的意思,她就是替自己亲戚大哥抱不平而已,所以三天两头发现钱楚和李广在一块说话,她就特别担心,时不时告状。
但现在,周重诚已经不担心了,李广那样说了,而且他觉得李广说的有道理,楚楚眼光那么高,怎么可能看得上李广呢?
周重诚再看到陈甜告状,他都不在意。只是她三五不时发来张照片,总归会有点闹心。
周重诚当即给陈甜打电话:“甜甜,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