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院子来到大堂,一脚踹开大门,顿时臭气熏天比外面更臭,令人恶心作呕!大堂内好像是被打劫过一样,屏风什么的都乱七八糟,还有几具臭的尸体,墙壁上有些干涸的血液。谢诚彬强忍着呕吐感,命人把尸体搬出去一起烧了。
谢诚彬退到大堂之外,命人去找干柴,索性将丁府一把火烧了。就在这时,一声暴喝把谢诚彬吓了一跳。“贼人竟敢在本府打家劫舍!拿命来!”
众人闻声一扭头,只见一散男子手握长剑,从左边走廊闪电般冲过来,度之快令人咋舌。于禁距离男子最近,抡起木枪刺向男子。男子见状,挥剑劈开长枪。枪剑相撞,“嗖”的一声,于禁的木枪被斩断,男子趁机对着于禁头部砍去!院子里的张飞手疾眼快,将自己的铁枪用力一掷,铁枪从院子飞来,钉在大堂墙壁上,挡住男子长剑,“锵”的一声迸出火花。
男子似乎铁了心要于禁的命,再次向于禁杀来。于禁手中只有一截木枪杆,只能后退。藏霸就在于禁旁边,拔出长剑(走廊狭窄,不适宜长枪挥)挡在于禁身前,与男子过招。“锵锵锵……”双方过了十几招,藏霸不敌男子,节节败退,从走廊边退到大堂门口。
谢诚彬赶到,加入混战,优势男子立即转为劣势,藏霸压力大减,趁机反守为攻。于禁杀到,男子频频险象环生,自保都成问题。张飞杀到,一脚扫到男子腰部。男子跌倒于院子里,以趴着姿势倒下,手中长剑掉落。
士兵们一拥而上,迅上前按住男子肩膀,并且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男子捆绑起来。被几个士兵按住,男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吼大叫,一下说要杀了这个士兵,一下说要吃了那个士兵。
原本的大好青年变成了杀人犯,谢诚彬看了看熊熊大火中的尸体,不禁叹了一口气。“三年来汝杀死无辜五十一人,汝可知罪?”
“吾何罪之有耶?光天化日之下,竟公然打家劫舍,汝不得好死!待吾投胎转世,定将汝碎尸万段!”丁杰犹如愤怒的公牛,厉声咆哮着,就连口水都流溢出来都不在乎。
原本以为丁杰是神经病,谢诚彬刚才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丁杰还听得进去,居然还会开口接话。上前几步,取出自己的官印。“吾乃朝廷命官而非歹徒,今日登府捉拿于汝,是因汝滥杀无辜之故尔。想当年妇孺皆知的孝子,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知丁葛老人家在天之灵会如何感想,唉!”
谢诚彬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大吼大叫的丁杰闻言顿时安静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过来,向谢诚彬抱拳。“启禀使君!府外聚集数千百姓替丁杰求情!”
丁杰闻言难以置信看着那士兵,还是没有说话。谢诚彬拍了拍丁杰的肩膀,露出微笑。“呵呵,即使汝滥杀无辜,亦有百姓为汝求情,此是为何?一同去看看吧。”
众人来到丁府门口,只见门外聚集了数千百姓,男女老少都有,站得密密麻麻的,把丁府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见谢诚彬和被捆着的丁杰走出来,纷纷下跪,口中喊着“求使君开恩,饶永颜一命”、“望使君放了丁杰”之类的话。
还没等谢诚彬开口,丁杰就先跪了下去,泣不成声,给百姓们磕了三次头。百姓们见丁杰给自己磕头,纷纷收声止言,刚才还菜市般吵闹的大街,顿时鸦雀无声。丁杰磕头完成,额头又红又肿,流出一些鲜血。“多谢诸位乡亲父老!杰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诸位请回吧!”
百姓们欲言又止,面面相觑。谢诚彬适时上前,将丁杰扶起。“诸位,永颜滥杀无辜,治其之罪,乃本官职责所在!但永颜杀人乃情有可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欲将其终生关押大牢!如此一来,本官不会失职、永颜可免死罪、尔等亦免永颜性命所担忧,可谓是一举三得!诸位认为可好?”
“使君仁慈!”百姓们无不拜服,纷纷站起来让出一条路。谢诚彬打道回府,可还没走几步,一传令兵骑着马向着丁府跑来,大老远的就开始吆喝起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