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中年汉子的眼神有些疑惑,认真地思考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工作都很繁忙,我也没有时间和尼克交谈,我……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说到这里,中年汉子缓缓低垂着脑袋,将脑袋埋进手肘之间,发出了绝望的低吟,深陷在自责之中。
“我应该……我应该……那次尼克找到我,说希望和我谈谈,他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对劲,但我却太过疲倦,说是改天再谈……我应该和他谈谈的,也许我今天就能够帮上忙了。”
中年汉子绝望地喃喃自语着,支离破碎的话语似乎没有太多内容,但霍登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重要细节。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希望找你交谈?”霍登追问到。
中年汉子缓缓抬起头来,迷茫的眼神因为霍登的声音而重新凝聚焦点,“……四天前?还是五天前?具体时间我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应该就在这周。”
那么,就是霍登与罗本围堵南丁格尔之后的事情了。
伴随着话语,中年汉子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似乎是记忆正在变得明确起来,“因为他找我之后两天三天过后,也就是前天晚上,我可以听到声音,他在尖叫,他在咆哮,就好像沉浸在什么痛苦之中。”
“我在半夜被吵醒,然后到隔壁去敲门了,但他说没事。他只是让我离开,他说因为晚餐吃错了东西,现在有些肚子疼,他只是需要休息一下,我原本想要为他呼唤医师,但你也知道,我们没有资格看病。”
平静的话语透露出一股无助,那股淡定背后所隐藏的理所当然才是最为绝望悲凉的现实。
“你确定那是他的声音吗?”霍登插话询问到。
中年汉子点点头,“是的,我确定。我是说,我可以察觉到他因为疼痛而有些虚弱,声音发生了一些变化,但那依旧是他的声音。”
霍登轻轻颌首,没有做出评论,示意中年汉子继续说下去,“然后呢?”
“于是,我就回去了。”中年汉子继续说道。
“半夜,我可以听到他在挠墙的声音,咯吱……咯吱……就好像老鼠在啃木板的声音一样,伴随着低低的呻/吟,我知道他陷入痛苦,但我也没有办法给予帮忙,我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然后声音就消失了。”
这些说法与早餐店老板娘的见闻不谋而合,霍登沉吟了一下,“那么第二天起床之后呢?”
“我敲了敲他的房间门,但他没有回应,我只是认为他应该需要休息,毕竟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也疲倦了。我就直接前往码头上班了。”中年汉子回答到。
伊萨微蹙起眉头,“……但是你却没有闻到血腥味?”这是一个疑点——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伊萨的进步:
正如霍登所说,所有人都应该认为是嫌疑人,然后接下来就是通过调查取证,一点一点洗刷嫌疑。
中年汉子露出一个苦笑,“这位长官,我们生活在码头,鱼腥味和海腥味就是日常,几乎察觉不到其他气味了。”
伊萨朝着霍登投去视线,试图求证;但霍登并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思绪里,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