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宴会,我又查询到一些消息了。”
霍登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眉宇微蹙起来,“雷,你没有必要帮忙,这件事情……”
雷彼得斯没有多想,挥了挥手,“没有关系,举手之劳而已。”他以为霍登只是在表达客套,紧接着继续说出自己的发现。
“我打听到了,这个宴会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这个频率,着实太高了。”雷彼得斯神秘兮兮地抛出了一个线头,那神情似乎在等着霍登给予回应,猜测一下到底是哪里出现异常,而他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霍登不想接话,也不想倾听,因为他知道,如果开始了,那么雷彼得斯就会卷进来,布鲁特斯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他是一名外来者,而罗本则是没有退路的受害者,但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却不是。
不过看着雷彼得斯那双跃跃欲试的眼睛绽放出明亮的光芒,涌到嘴边的拒绝话语没有能够立刻说出来。
然后雷彼得斯就迫不及待地自己揭晓答案了,“你知道真正的贵族宴会,一名侍应生需要培训多久吗?”
霍登微微愣了愣,他的确不知道。
“多久?”罗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一些迫切。
“至少三年。当然,现在新兴贵族全面崛起,许多暴发户的宴会,侍应生仅仅培训一年乃至于六个月就上阵的,也着实不在少数。”雷彼得斯没有掩饰自己的鄙夷和排斥——
虽然他自己也饱受那些礼仪枷锁之苦,但从小到大接受的贵族教育却是挥之不去的烙印,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需要守护。
“因为我们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信任外人的,就连管家和车夫都需要世袭,我们习惯接纳那些世世代代跟随自己的仆人;而侍应生也必须通过介绍信来挑选。”
雷彼得斯进一步解释到,随后话锋一转。
“然而,这个高级宴会,却在每次举办的时候都更新侍应生,培训时间只有短短一个月,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即使哈福特先生是一位商人,这也是低级错误,他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纰漏。尤其是宴会的参加群体是见过无数世面的上流阶层。”
“这说不通!这里面肯定存在猫腻。”
霍登张了张嘴,试图阻止雷彼得斯,他不希望雷彼得斯再陷得更深。
但雷彼得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能够察觉到霍登的异常,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我原本的想法是,也许,这是一个享乐派对,你知道,就是那些不能言语之事,但问题就在这里,大部分侍应生都是男性,即使这是一个针对特殊喜好的派对,也不可能如此狭隘,选项需要越多越好,才能够吸引更多人。”
“雷!”霍登出声阻止了雷彼得斯。
“于是,我否认了享乐派对的可能,而后我又猜想……”
“雷!”霍登再次扬声阻止了雷彼得斯,眼看着雷彼得斯还在滔滔不绝地继续往下说,他不得不打了一个响指,一声轻微的雷响准确无误地在雷彼得斯耳边炸开,强行地掐断了雷彼得斯的话语。
雷彼得斯不明所以地望向霍登,“怎么了?”
“你必须停止。”霍登如此说道,“我是说,现在。你必须停止这一切。这是我和罗本的事情,你不应该插手,你现在就应该停止多管闲事,不要再继续干涉我们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这是非常粗鲁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