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
霍登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回应了雷彼得斯的疑惑,并且紧接着抛下另外一个炸弹,“这不是唯一一处。”
“唯一一处异常”,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从语气就能够判断出,霍登和三个小伙伴的想法保持着一致。
“这件丝绸衬衫是无领的,而且款式比较休闲,还可以看到一些褶皱,所以,我猜测,这可能是睡衣?”
关于这里,霍登就不太确定了,尾音轻轻上扬起来,然后布鲁特斯的声音就传来,“这是一种可能。”
霍登接着往下说,“从周围的光线来判断,时间应该就是傍晚,和岩渊一样,但占卜的预测存在太多可能,而且天气因素也不能忽略,我就不进一步展开了,我的重点是,对于塞缪尔来说,这应该是一个放松状态。”
从光线到穿着都证明了这一点。
“另外,塞缪尔的左耳后面可以隐约看到一个枝形水晶吊灯,只是一部分而已,难以推断出整体的尺寸,但至少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看看霍登的房间就知道了,只有煤油灯,怎么可能悬挂吊灯呢?
“最后,塞缪尔的脖子上似乎戴着一条项链,但关于这一点,我不能确定,我只是捕捉到衬衫底下的一个隆起和脖子侧面的一道痕迹,根据这些细节做出判断,他可能戴着一条项链。这就是全部线索了。”
视线齐刷刷地朝着罗本望了过去,罗本也立刻反应过来,摇摇头,“塞缪尔并没有佩戴项链。”
那么,这就是塞缪尔失踪之后才出现的饰品了。
停顿一下,霍登又再次补充了一句——因为大脑的抽痛,他现在的思绪还是没有办法完全集中起来,难免有所疏漏。
“对了,塞缪尔的头发非常整齐。”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与前面的线索比较起来,着实没有可比性,雷彼得斯不明所以地望向了布鲁特斯。
布鲁特斯只能解释到,“如果塞缪尔正在被囚禁的话,他的头发不应该如此整齐。又或者,这证明了囚禁者并没有虐待塞缪尔,甚至是善待塞缪尔。他能够保持干净整洁,他还能够拥有一个私人空间。”
“……为什么?”雷彼得斯无法理解,这说不通,甚至是矛盾的,这些信息指向了一个诡异的发展方向——
塞缪尔不仅没有吃苦,还正在享福?这又是什么情况?
乔雅。
雷彼得斯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可能,千万不要以为乔雅只有女人,在战争年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即使男人成为乔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又或者是,塞缪尔正在被强迫成为某个贵族的专属……宠物?
念头才刚刚冒出来,雷彼得斯就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掐断了后面的所有想法,避免自己滑向黑暗的深渊,“可是,我们不是排除了宴会是一个享乐派对的可能吗?”
“但现在就必须重新开启这种可能性。”布鲁特斯的想法与雷彼得斯不谋而合,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相关画面,因为这就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他的神情也有些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