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同时他也是凶案发生之前最后一个离开的。”
混乱与紧张的情绪牢牢抓住了心脏,呼吸紊乱,塔姆金已经顾不上细细思索了,只能条件反射地展开还击,第一反应就是把枪口瞄准霍登,倒打一耙地重新把注意力焦点推回去。
刷刷刷。
视线再次转移,齐刷刷地落在霍登身上,塔姆金只用了短短一句话就扭转了局面,霍登反而是成为最大嫌疑人,就连古斯塔夫伯爵都兴致勃勃地注视着霍登,全场的矛头瞬间就全部积压在霍登的肩膀之上。
但霍登没有慌乱,甚至没有太多表示,只是细细地观察着塔姆金,那从容不迫的打量视线展示出了不同风采——
绝对不是犯罪嫌疑人的风采。
即使面对指控,也依旧能够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不需要一言一语的辩解,怀疑和揣测的视线就纷纷骚动起来,不由再次推翻自己的猜测,然后视线就在塔姆金和霍登之间来来回回移动着,穆梅尼大队长也是不少人的打量对象,却没有那么热门了。
塔姆金吞咽了一口唾沫,总觉得情况不太美妙,试图再说点什么,却又不太确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在霍登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后背脊梁之上就窜起了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感觉挥之不去。
“……”塔姆金正准备开口,但这一次,霍登恰到好处地提前掐断了他的话语。
“如果是我,我就会选择闭嘴。”霍登微笑地说道,一副好心劝告的模样,“我刚才就劝告提醒过了,在现在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因为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漏出马脚,反而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细。”
“这位……塔姆金先生?”霍登那慢条斯理的话语真的真的非常欠揍,总是一副成竹在胸、信心满满的模样。
塔姆金必须承认,霍登的沉着冷静非常具有“煽动性”,不知不觉就能够掌握全场气氛,他正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却没有想到,霍登的停顿时间是故意的,又连续第二次打断他的话语,抢先一步开口说道。
“当我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走廊里没有其他人,我前往卫生间,因为迷路,还询问了一名治安员方向,当时,伊萨和阿尔伯都安然无恙;而当我回来的时候,现场就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当然,我承认,我是有嫌疑的。”连续第三次,霍登截断了塔姆金的话语,眼看着塔姆金似乎准备继续施压,霍登就主动承认了嫌疑,目光始终锁定着塔姆金,牢牢掌握住谈话节奏,这让塔姆金非常非常不舒服。
“哈!你承认了!”塔姆金终于找到一个缝隙,却已经没有心思说其他东西了,只是幸灾乐祸地指责道。
但塔姆金环顾一周,准备寻找支持者,却发现自己的迫不及待似乎没有能够取得期待的效果。
咦?为什么呢?
就在塔姆金得意洋洋地试图寻求支持的时候,霍登的话语又再次施施然地响起,现场的观众们都不由自主朝着霍登投去视线:
注意力与思考能力,全面进入霍登的掌控。
“唯一的一个问题就在于,没有人能够证明我的状况,而你也不在现场的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是凶案发生前最后一个离开并且是第一个抵达凶案现场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