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简单的活着,吃什么穿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身边有那么一个心里牵挂,也牵挂着自己的人,可以说说贴心的话。
司马博文到了邹县,司马静寒所住的医院里,看着女儿呆滞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他把俞鸿才揪了起来:“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能让她出这样的事情?”
俞鸿才只是看着司马博文,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能说司马静寒的自杀是因为刘梦翔,他还指着刘梦翔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司马博文看着女儿那个样子,心中很是自责。
他觉得,如果他的公司不倒闭,或许女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有时候,人就是那个样子。
当你有钱的时候,谁都会对你好,不管真好还是假好,至少看着是好的,好像是有一群人在关心着你。
当你败落的时候,那真的就是人走茶凉。
然而,也往往在遇难的时候,才能看得出曾经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情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来邹县的事情,谈玉树也知道了。
因为,他是在谈玉树的公司上的班。
谈玉树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司马静寒。
只是,当司马静寒结婚以后,他就不再与司马静寒联系了。
他觉得,有时候,爱就是一种放手。
既然无缘,那就在断了联系中默默的祝福吧!
不管心里有多想,多么牵挂,都在心里忍了。
不向任何人述说,只在无人的夜里,独自饮酒,淡淡的想,淡淡的伤感。
他也因为司马静寒的结婚,而放弃过自己,在倍受家庭的压力下,相了亲。
相的第一个女人,他就同意了结婚。
可婚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受不了那种凑合的婚姻。
他觉得很难受,于是便和妻子分居了。
分居的三个月后,他们便离了婚。
从此,不管父母怎么说,他也不再相亲,不想结婚。
他开始徘徊在很多追求他的女人之中。
他不知道那些女人哪个是真爱他,哪个是爱他的钱。
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的需求。
他把每个女人都想象成司马静寒的样子,放纵着自己。
曾经,有女人为了要嫁给他,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到孩子两岁的时候,那个女人才提出来,想和他结婚。
他带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也确定了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可他却对那个女人说:“孩子我可以你,但我不会娶你。”
那个女人名叫苏平彤。
她万万没有想到,生下一个孩子,就是为了要嫁给谈玉树,却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无以承受:“你太狠了。要么,你把我和孩子一起带走,要么,你谁也别想带走。”
谈玉树笑了:“哈哈哈……生个孩子,我就一定要娶你吗?这是什么逻辑?要这个孩子的时候,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是你自己决定要的,跟我没有关系。不带就不带,本来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就当我还不知道一样的。”
苏平彤拦在了谈玉树的前面:“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谈玉树不以为然的说:“你要想死,还需要直接告诉我吗?你想死就死吧,我看着。”
苏平彤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安眠药,看着谈玉树。
谈玉树心想:“使计啊?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了呀?”
他从苏平彤的手里拿过安眠药。
苏平彤还以为谈玉树舍不得她死。
可是,她没想到,谈玉树打开药瓶的盖子:“这药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你忘记了,我父亲在精神病医院里工作。我要拿一瓶安眠药,那是很容易的事情。”苏平彤说。
谈玉树把开了盖的安眠药递给了苏平彤:“如果是真的,你就吃吧。对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瓶水?就这么干吃,你咽得下吗?”
苏平彤被逼得气昏了头:“谢谢了,我这里有水。”
说着,便当着谈玉树的面,把一瓶安眠药全给吃了下去。
谈玉树扶着苏平彤:“我是把你直接送火葬场呢,还是帮你叫救护车啊?”
苏平彤感觉到死神的来临,却又对活着,有着莫大的留恋。
她抓着谈玉树的手:“带我去医院。”
谈玉树把苏平彤带到了医院里洗了胃。
在病房里,谈玉树很漠然的看着苏平彤:“你还想死吗?如果还想死,我可以帮你想出N种自杀的方式。”
苏平彤狠狠的瞪着谈玉树:“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
“不是我的心狠。如果一个人不想活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帮忙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死得舒服一点儿的办法。”谈玉树说。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了孩子也不愿意娶我吗?”苏平彤流下了眼泪。
“就算我为了孩子娶了你,你也只有独守空房的份。顶着一个谈夫人的空名而已,你又何必呢?不娶你,你还有可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男人。”谈玉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