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这叫会办事,四通八达。
管着县附近的山匪,收着各路的买路钱。
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圈养山匪,东收收钱,西收收礼,再加上他要斩杀自己这位新来的县令,想要一人独占了齐广县地界,真正意义上的大肆收敛钱财。
这分明就是披着一身捕头皮的山大王嘛!
说的好听,还什么四十年功劳。
不就是四十年的民脂民膏。
“我听明白了。”张封点头,“除了这位大当家,其余人全杀了。”
“你..”大当家猛然抬头。
可伴随着是风声划过,他十二兄弟的头颅,全部被张二四人斩下。
唯留着山匪头头的性命。
同时,张二又进屋内,拿出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麻绳,狠劲把他的双手绑结实。
大当家是知道张封是要把他当证人,去证实坛爷要杀县令的事实!
律律~
马车再次启程。
张封坐在马车内。
车外,张二策马,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拽着麻绳绑在马鞍上。
大当家在后面走着,双眼有些失神。
他虽然之前是一副赴死,但让他自杀,他真的没那个勇气。
可要是再次面对坛爷,又让他心里有一股愧疚的情绪。
而随着时间过去。
在下午五点,天色渐渐暗下。
在距离齐广县还有三里的官道路上。
一位身材健硕的中年,看似正在等人。
除外之外,没有任何人。
因为坛捕头此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成功了,那就是接应壮士归来。
这样刺杀县令的事情,肯定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要是没成功,没堵着张封,那正好迎接县令!
顺便让张封看看,百姓没一个接他,这民心不行!
可实际上,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就是想给这位新县令一个下马威,想把张封给逼出去,不想让张封坏了他好不容易弄好的关系利益网。
但随着远处传来马车声响,以及四名策马护卫。
坛捕头望着前方路上,看到出现的是马车,却是露出了笑容。
‘估计大当家没抓着他们..’
他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找好措辞,迎接一下县令。
可伴随着车队越来越近,露出一位被骏马拖着走的狼狈人影时。
坛捕头虚假的笑容慢慢凝固。
“你就是坛捕头吧。”
马车来到前方,张封掀开帘子下车,望着有些愣神的捕头,又指了指后方的大当家,“认得他吗?他可是认得你。”
“他..”坛捕头看了看露出求救眼神的大当家以后,是慌忙摇头,有些干笑道:“不认得..不认得..”
坛捕头偏过头不去看他。
“不认得就好。”张封慢慢走到坛捕头身前,旁边的张二等人也跟上,护卫左右。
“此人劫朝廷命官,理应当斩。”张封顺手从张二手里接过佩剑,递给了坛捕头道:“既然不认得,也无需回避。这事就由坛捕头动手吧。”
沙沙—
张二等人围着张封,望着正在接剑的坛捕头。
“这..这..”坛捕头愣愣接过军中队长,军中先天武者才能佩戴的利剑,也知道大当家等人为何失败了。
感情是张封上面有人,竟然往他们这样的偏僻地方,派来了一位先天高手!
张封望着还没动手的坛捕头,“坛捕头有何不妥?”
“没..”坛捕头急忙应声,前走几步,来到前方,望着求饶的强盗,却是一下子红了眼神,喃喃道:“到了下面,莫怪哥哥心狠..”
“坛有知!”强盗是恶狠狠的瞪着坛捕头,想要咒骂这位结义三十年的兄弟。
坛捕头一剑刺入大当家的心脏,把他话语堵住了。
同时,坛捕头闭目几息,像是没事人一样,转身双手捧着佩剑,跪地前行几步,交于张封道:“坛有知见过大人!此人属下真的不相识,有可能是小人害我,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属下一个清白,好为大人效力,服侍大人左右..”
坛捕头说着,顺着之前的心里难过,一下子哭了出来,此情、此忠可鉴。
“好。”张封郑重点头,也在捕头忽送一口气的目光中点头,赞赏道:“坛捕头做事果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又能屈能伸,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物。”
张封接过佩剑,递给旁边的张二,
“拖下去,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