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城市里经历过怎样的生活,杨德兴没有说,但想也能想到,一个没有社会经验,没有文凭,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对于城市来说,就像是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我想,他一定有过某种惨痛的经历,那应该就是他人格扭曲的导火索。
杨德兴只告诉我们,他最初去了石家庄,后来又去了北京,就是在北京,杨德兴认识了自己的老婆,一个同样来自太行山,在北京打工的女孩儿。去北京之前,杨德兴的性格就已经生了扭曲转变,但表面上看起来,他比较沉默老实,再加上长相斯文帅气,那女孩儿喜欢上了他。在一个租来的,比下水道干净不了多少的地下室里,他们生了第一次。
后面,杨德兴将那女孩儿带回了老家,也就是这个村子。至于女孩儿的老家,是太行山里一个叫古水村的地方。女孩儿模样俊秀,羡煞了村里包括大石头在内的那些人。
从外面回来的杨德兴和出去之前的他相比其实已经变了一个人,他的心里住着一个蠢蠢欲动的恶魔。这只恶魔初时在性生活中会表现出来,杨德兴具有常人难以想像的**。
山村人的生活单调枯燥,平时也没什么事做,杨德兴就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和老婆干那事儿,那女孩儿竟然能受的住,并且一受就是好几年,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通过老婆在床上的表现,杨德兴开始渐渐怀疑她的过往。终于,上个月的一天,杨德兴从老婆口中套问出,原来她在十五岁那年在老家就被村长给玩儿了。到了十八岁时,她已经给村长打掉了两个孩子…
得知真相的杨德兴震怒了,那只住在他心里的恶魔彻底将他操控,使他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这来不算完,他要报复那村长,报复那个干过她老婆的男人,他要把村长的肉一条条割下来煮了吃。
老婆死后的第五天,杨德兴去了古水村,可是,得到的却是村长案,被抓到山区县城的消息。杨德兴不甘心,因为他在城市里呆过,多少懂得一些法律,他知道村长属于诱奸,应该不会被枪毙,即便被枪毙,也太便宜了他。于是,杨德兴就埋伏在村长被押送出山的半道上,弄晕那两个民警,将村长劫到了这里…
“你是怎么害死你老婆的,还有,你为什么会懂得邪术,那邪煞又是怎么回事?”喂杨德兴喝过水以后,我问道。
“要从大概四年以前的一天说起。”杨德兴缓缓道。
杨德兴会普通话,而且说的还挺标准。
“四年以前。”我眉头一皱,“那时候你还在山外吧,还没回来。”
“对,我还在北京。”
“嗯,你接着说。”
“那时候,我刚到北京没多久,那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我们杨家族里的人…”
杨德兴告诉我们,刚到北京时,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浪汉,那一段时间,杨德兴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游荡在北京西站,白天靠捡拾旅客丢掉的垃圾卖掉过活,晚上就在车站四近随便找个地方睡觉。
那是下雨的一天,杨德兴蹲在售票大厅门口,望着瓢泼大雨,正在为饭钱愁,那天的旅客也特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