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规定的,不买也可以,我这佛珠都是开了光的,这么一摆弄,佛光被你沾了过去,你得付沾光钱。”
“沾光钱?”我‘哈哈’一笑,“我还头一次听说有这种说法,请问沾下光多少钱?”
“我这佛珠一串二百,只开光就一百,你就付五十的沾光钱好了。”
我大拇指一竖,“你比卖切糕的还狠!”
“少废话,要不是看你外地人,大老远过来,我最少收你八十。”
外地人?…我这才明白这人为什么宰我,原来他把我当成了外地人。我在广东长大并且读的书,除了衣着装扮以外,说话的口音里也带着一股南方味儿。
“就你这破佛珠,批最多几块钱,我摸一下就知道根本就没开光,还沾光钱。”我笑了笑,掏出刚才那烧鸡店老板给我的一叠红票,晃了晃说,“钱我是有,给你?做梦!”
“呦嗬,你这小子还挺硬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错,我不是皮痒痒,而是手痒痒了。”
“兄弟,这小子活腻歪了!”那人指了指我,对旁边一个卖花的年轻人说。
“草,揍他!”
“慢着!”我往后退了一步,望了望四周,“在这里打架影响别人做生意,挑个安静的地方吧!”
那人‘嘿’了一声说,行,在这里顶多给你两巴掌,踹你两脚,意思意思,你要去安静的地方,那是嫌身上血多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生意,兄弟,收摊,走!
之所以去安静的地方,我主要是想问出烧鸡店门口那块死人骨头是不是这人埋的,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不好‘严刑逼问’。那两个人收摊时,旁边一个做生意的大叔走过来低声劝我给他们五十块钱就算了,免得吃亏,他们都是混社会的,宰过不少外地人了。我笑了笑说不用担心,是他们要吃亏,不是我。
跟着那俩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我拍了拍手说,可以了兄弟,就在这儿解决算了。那两个人把手叉车停靠在路边,一左一右,叫骂着朝我扑了过来,被我先后两脚踹到在地,哎哎呦呦捂着肚子,爬都爬不起来。
“就这点儿本事也敢混社会,还敢不敢敲诈别人了?!”
“不…不敢了…”
我正要开口询问关于那死人骨头的事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竟然是周局长。
“老实在地上蹲着,等下我还有事问你们!”
我一边说,一边按下接通键。
“喂,周叔,是不是公安局抓住偷黄花梨木挂件的那人了?”我心说,这才四点多,还不到酉时呢。
周局长一听是我,十分奇怪,我说雨馨出去办事了,手机在我手上。我记得那晚在酒店,白小姐对局长说第二天要送我去济南坐飞机出远门,周局长也没提,估计是忘了。周局长之所以打电话过来是要请白小姐吃饭的,至于偷文物挂件那人,周局长说他刚才往公安局打过电话,说根本没查出来是谁。我心说,如果没查出来,那人酉时还怎么落网?难道我卜测的不准?…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不?!”见我挂掉电话,卖佛珠的那人问道。
“走?”我哼了一声,“我问你,烧鸡店门口那死人骨头是不是你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