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四辈儿一努嘴,四辈儿也看到了,对我说:“没咱的事儿,走。”
我当然知道没我们什么事了,但是,我就是看到崔福生打人就来气。
而且,他们一向不是都走另一个门的么,怎么今天出现在我们这边的大门了。
擦,不想混了是么?这要是让杨明看见,不又得跟你干起来啊。
我俩正要上楼的功夫,我就看到那个被他们几个围着打的小子,用一种无助的目光瞅着我俩。
崔福生他们几个都骂骂咧咧的一会儿给他一拳,一会儿又给他一脚的。
打得倒是不重,看起来主要是羞辱他,真是吃饱的没事儿干了。
我本来就想埋头走就得了的,前面我也说过了,我们最近得罪的人着实是不少了。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你崔福生算个什么东西啊,我还没轮到连你都怕的地步吧?
想到这儿,我就大喊一声:“哎,看看这是哪儿,瞎尼玛打嘛!”
崔福生被我这么一喊,就停了手,扭头看向我,说:“我管尼玛这儿哪呢,我想在哪儿就待哪儿。”
我一听崔福生跟我叫嚣,就要往上迎。
四辈儿一下子拦住了我,并把他手里的袋子给了我,说:“你先别动,我会会他的,不是叫崔福生么,上次没赶上,这次一块儿着办(着办,办理的意思)。”
对方算上崔福生一共有四个人,四辈儿晃着肩膀就走到了崔福生的面前。
崔福生给了四辈儿一句:“我认得你,最近你玩儿的挺欢啊。叫四辈儿是吧,操,你挺牛逼是么。”
崔福生说完这句,旁边的那几个小子也跟着横眉立目地叫嚣起来。
四辈儿向前一站,指着崔福生说:“你别跟我这玩里根儿楞,不服咱单剔!”
“我知道你能打,你多牛逼啊,杵子都弄不过你。”崔福生一边晃着脑袋虚着眼对四辈儿说。
“你知道啊?知道就给我蔫着啊!”四辈儿对崔福生说。
崔福生一扒拉刚才那个被他打的小子的脑袋,那小子缩着脖子就往后撤,接着崔福生又给了他一脚,说:“操,滚。”
这时候,和崔福生一起的一个穿格子夹克的小子对我和四辈儿说:“福生表舅就快出来了,你们都尼玛老实点儿,要不,到时候扎了你们不好说。”
崔福生对那小子一摆手,说:“咳,跟他们提那个干吗啊。”
我就问了崔福生一句:“哎,你表舅谁啊,牛逼是么?”
崔福生笑了笑,没说话。
一旁的那小子就说:“苏小儿,你知道么?”
没等我说话,四辈儿就说:“别跟我们提人,烦这个,知道么!”
我这时候,脑子里就在想那小子说的苏小儿这个人,但是,想了想,还真的没听说过他。
这时候,崔福生对身旁的几个人说:“咱走,别搭理他们。”说完,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就突然一回头,对我俩说:“跟你们亮个底儿,以后都给我蔫着点儿,懂么。不服先打听打听去。”
他说的这个打听,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让我们打听打听那小子说的苏小儿这个人。
四辈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嘴里念叨了句:“撒比。”
我们俩回到了教室后,把吃的东西摆在了桌上,饮料给了眼镜妹她们几个每人一瓶。
我和四辈儿吃着的时候,四辈儿就对我说:“真的,要不是看着这些日子咱惹的事儿比较多,我今儿个弄不服他的。”
我说:“行了,他不是也没敢给你单挑么。算是找了面子了。”
“就他们那几个货,白给。”四辈儿说。
我俩吃完了饭,四辈儿就回座位看书去了,就快期中考试了,我就是临阵磨枪,也得看看了。要不,别说我妈那,就是我姐那我都扛不过去。
下午,第一节课下了后,我跑到三班的门口,把杨明喊了出来。
“宝贝儿,知道苏小儿这人么?”我问杨明。
杨明想都没想,就说:“知道啊,**,大玩闹啊。跟金宝一块儿进去的。”
当时,听完杨明说完这句后,我就楞住了。
跟金宝一块儿进去的,这是多大的玩闹啊?
“苏小儿跟金宝也是一块儿的啊?”我问杨明。
“他跟金宝不是一块儿的,苏小儿是菜市儿的,那年在市口差点儿把人眼给扎瞎了。我那意思就是前后脚儿,他先进去的,要不是他那事儿,金宝也不会那么快给逮起来。和金宝一样,判的是寻衅滋事罪。”杨明解释说。
“哦,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