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说:“够了的话,那咱就先给他送过去,再添多少的话,到时候再说呗,反正咱有的是人,不行大伙儿再凑呗。”
杨明点了点头,说:“行。那你们就别都跟着了,毛毛、兆年跟我过去就行了。”
朱继东这时候说:“一块儿过去看看去呗。”
杨明一听他这么说,稍顿了下,就说:“那行,乐意去的就跟着一块儿去,有事儿的就回家。”
其实,有谁乐意跟着去,又有谁真的有什么事儿啊,不过就是这么一说。杨明让毛毛和四辈儿跟他一块儿去的意思很明显,我们这几个人都无所谓,关键就是还有像朱继东这样非我们核心人员,但还经常和我们一起玩的这种人,得让他们看到钱的去向。
我们这帮人到了附属医院,就是上次杨明住院的那家。我们直奔二楼的住院部,还没走上二楼,就听见楼道有人在骂街。
“麻痹的,说别的没用,非得把那逼给刮出来!”
“赶紧过来,抄家伙,看他能躲到嘛时候!”
。。。。。。
都是这样的话云云。而且那骂街的声音我听着还挺耳熟的,肯定以前听到过,我的耳朵就是这么灵敏,但是我的大脑意识却常常不配合我,往往都是等看到了人才能想起来是谁。
等我跟在杨明的身后上了楼后,一过拐角,就看到走廊上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大光头托着大哥大在那唾沫横飞的在打电话。
脑袋瓜儿倍儿亮,说话大嗓门,身材魁梧。。。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眼前这人不就是xb的那个强子么。
这时候,我才刚想起来,二环就是跟这个强子有瓜葛的,上次在md二环闹事儿,不就是二环和强子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的么。
袁洋和两个小子就坐在过道的大长凳子上,一看我们来了,袁洋站起来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二环现在怎么样了?”杨明问袁洋。
袁洋说:“躺床上正输着液了,有两刀砍到骨头上了,那帮人挺狠,大夫说幸亏现在穿得多,要不真的就危险了。”
杨明听完,就要往病房里走。
袁洋拦住他说:“先别进去了,里面儿人忒多,都招不下了,我们几个不都在外面儿待着了么。”
杨明掏出钱说:“这是六百块,先拿着,回头我看看再弄点儿的。”
袁洋接过了钱,指着正在打电话的强子,对杨明说:“哦,那人把医药费都付了,我找你借这钱,是跟我哥表示意思意思的。回头我就还你。”
“我就知道是这意思,要不我说多弄点儿的呢,这就钱算你的,不过,我也得表示表示。”杨明说。
袁洋抽出了一百块,说:“我们这帮人都尼玛穷鬼,凑半天也没凑多少钱,还得麻烦你们,我就留五百,这一百就算你的了,一会儿你再给二环吧。”
我们这帮人就站在外面儿等着一会儿屋里的人出来,我们再进去的。强子还在那儿托着大哥大来回溜达着打电话。
医院的护士过来过去的也没人敢管他。
从袁洋告诉杨明说屋里人都满了,我就知道,我们来之前,肯定是有人管过强子他们的,结果被强子给骂跑的,要不,凭我对这所医院的认识,他们肯定不会对他们这样的行为听之任之的。
过了不大会儿功夫,我就看从病房里走出来四个女生,旁边还跟着俩我们这么大的男的,我一看走在前面儿的那个我竟然还见过她,这不就是上次在八中门口和程燕他们约架的那个泥鳅么。
泥鳅和那几个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瞅了我一眼。
他们刚下楼,魏坤就一拍我的肩膀说:“**,行啊,到哪儿都有看上你的,不过,就是太黑了啊,哈哈。”
我一把拉魏坤的手:“边儿去,刚那女的以前在八中跟我对象打过架,她新湾路那儿的。”
魏坤也不知道真明白还是假明白的点着头,说:“哦,怪不得呢。”
这时候袁洋对我们说:“哎,我带你们进去吧。”
我们几个人跟着袁洋进到了病房,这间病房倒是不小,是两个床位的,但是,只有二环一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另一张床上坐着好几个一看就是混混模样的青年男子。
二环头上包扎着弹力帽,看上去脸色蜡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我们进去时,一个年级大概有有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正坐在他的旁边陪着他。
袁洋走到二环床前,轻声对他说:“哥,我几个兄弟过来看你了,你认识的。”
二环听后,瞅了下我们几个,微微点了下头,说了句:“来了,坐吧。”
那个坐在他跟前的男子这时候站了起来,对二环说:“你好好歇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掏出了一沓一钱,放在了二环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