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给打了,还我跑哪儿去了。”我对杨明说。
杨明听我这么一说,似乎并没有像魏坤他们那样吃惊,而是对我说:“走,咱先去厕所再说。”
我们一帮人向着厕所走去。
在半道儿上,正好看见易庆伟和几个初二的学生从厕所方向走过来,我把头偏向一边,装作没看见他。因为,这个时候,我还生着孙龙友的气了,他又是孙龙友的弟弟,和孙龙友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所以,我看到他,自然就想起来孙龙友了。
杨明跟他还挺客气的,说:“走,庆伟,抽一根儿去。”
易庆伟一笑,说:“去嘛啊,刚抽完回来,你们去吧。”说完,就和几个初二的小子回教学楼了。
看这意思,他们不是一下课就跑去厕所了,就是上着课的时候就跑出来了。
但,即使如孙龙友他们这样的,那也比八中的有些玩闹要规矩多了,听说,八中的一些毕业班的玩闹们现在都疯了,竟有的上着课就偷跑出去喝酒去了。
我中午在八中见到的那几个和程燕玩牌的男女,恐怕就属于这个行列里的了。
三中的小玩闹别看比八中的普遍都混的强,但是,在学校里却比八中的学生规矩,至少目前还没有像八中那样的学生打老师的情况发生了。
我们一帮人进了厕所,大伙儿掏烟的功夫,杨明就问我了。
“串儿,怎么回事儿啊,说说。”
我把今天下午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们大伙儿都说了,当然,这里面是有隐晦的,我把和程燕的那骨碌掐了,没说。
听完我说的,杨明就自己叨叨着说:“听你这么一说,那里面儿还有人认识我。”
我说:“嗯,没错,那小子说看见过我和你在一块儿。”
杨明问我:“说话的那小子长得嘛样儿啊,你给我说说。”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看意思,可能比咱大点儿吧,不过,顶多也就是初二、初三的样子,那小子个儿比我高点儿,挺瘦的,穿着一件牛仔。”
这时候,毛毛就说:“你说了跟没说一样啊,一点儿特点没有啊。”
的确,那小子长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些路人了,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比我高点儿,挺瘦的,穿着牛仔服,这些特征,你随便去哪个学校里一抓就是一大把。而且,另外的几个小子也都长得没有什么特点,都属于你见了一面,下次在人堆儿里就不好认的类型。
“你别打岔。”杨明轻推了一下毛毛,接着又对我说:“你再想想,他们说没说自己叫什么的。”
我想了想,说:“没有,连他们自己个儿互相之间都没个称呼的,反正是一看见我就追我,追上了就打,打完了就走了。”
“操,你逼也真够点儿背的。”毛毛一拍我说。
这时候,魏坤就问我:“你好么眼儿的怎么就溜达哪儿去了啊?”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大家应该就都明白我去那干嘛了,可偏偏只有魏坤嘴上没拦的问了我。
“你说我干嘛了啊?咱说重点行么,你别问那没用的。”我甩了魏坤一句。
我说完这句话,就看有人在那偷着乐,我也顾不上这个了,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谁笑话谁啊。
这次毛毛史无前例的没有拿这事儿取笑我,我还以为这犊子“从良”了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也逃课和小雅干过这样的事儿。
杨明低头想了会儿,突然就抬头对我说:“这事儿,我看就得找你对象了,那不是在你对象跟前儿么。东大街那一块儿的大小玩闹基本上狗燕儿都认得,你要是跟她说,应该能找着他们,只要问着了,那别废话,咱过去就掏他们去。”
废话,我难道不知道问程燕会比咱在这儿合计强多了么,关键是,现在的情况,我还能找程燕么?现在这情况,我跟她还能不能继续处都是个问题了。
不过,我也只能先答应他,说:“行,我回头问问她去。”
“别回头,一会儿放学就问去,麻痹的,知道你跟我在一块儿玩儿还你妈敢动手,不想混了啊。”杨明说。
“就是,不给逼打沉了,还当咱们是包子了!”毛毛这时候也说。
我说:“行,我一放学就给她打传呼。”
虽然我嘴上应承着,但是心里却很没底,万一程燕不给我回电话,我不就露馅了么。关键是,我断定今天我要是给程燕打电话的话,她十有**是不会给我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