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明几个人去了魏坤家,刚一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菜味。
我说:“我操,你家都不刷碗是么,菜味这么大。”
“操,是没刷么,是压根就没动,我这两天都是自己热着吃的,锅里肉、菜的嘛都有。”魏坤说。
“赶紧的,打爆锅,不许欠着的啊。”杨发说。
“你们先打,我看看这逼有嘛好带子的。”我说着话,就走到了电视柜跟前,去拿放在电视柜上的几盘录像带了。
杨发这时候说:“诶,傻坤。过年了,人家的东西得给人家送回去过年去啊。”
“嘛人家的啊,这我爸买的录像机,原来那个早给人家送回去了。”魏坤一边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副扑克牌边冲我说:“别翻了,还是从宝贝儿那拿的那几盘带子,没嘛新的。”
罗放在上面的是《古惑仔之人在江湖》,我真不知道魏坤都把这片子看了几遍了。
我从几盘带子的最底下抽出了一盘录像带,一看上面的封面还有个长得有点可怕的白头发的妖怪,我记得那部片子的名字是叫《九命怪猫》。
“你不说没新的么,这嘛啊!”我举着那盘录像带问魏坤。
“那个是吓人的,你要不害怕就看。”魏坤这时候已经开始洗牌了。
“嚯,还有吃心了。”我看着封面说。
魏坤也没再搭理我,我就打开录像机,把那盘磁带放了进去。
“哎,串儿,玩儿么,赶紧的,别看那玩意儿了。”杨明这时候还冲我说了句。
“行,我一边玩儿一边看。”我说。
我们几个人玩儿的红桃四要人,就是谁抓到了红桃四谁就可以要人,jqk,随便选,而这种玩儿法是可以爆锅的,就是自己要自己。
我发现,从头到尾,也就是我时不时的瞅着电视看,他们几个人基本上除了里面出现的少儿不宜的镜头瞅一眼外,都全神贯注的瞅自己的牌。
我本来打牌就慢,这再一看,出牌那肯定就慢了。
杨明冲我说:“哎,再看给你关了啊!”
“操,你们是不是都看完了啊,怎么没一个人看呐。”我问道。
“看你妈嘛啊,照着牌打,就你妈手臭,下回别要我了啊,跟你光你妈输了。”杨明说。
我说:“你当我乐意要你啊,每把我一要还准要上你的牌。”
我发现,人要是不全神贯注的看片子,那多好看的片子都看不上瘾来,本来我看恐怖片胆子比较小的,这部片子虽然有恐怖镜头,但我从头到尾,就没感觉害怕过。就和我多年后看到过的一句“看恐怖片只要配上最炫民族风的音乐,看着就不觉的恐怖”恐怕是一个道理了。
结果,玩了不到俩钟头,我口袋里那不到一百块钱输得就剩几块了。
“操,臭手,赶紧去趟厕所缓缓点儿。”杨明皱着眉头对我说。
除了我,杨明输得最多了,关键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基本上一要人就总能要上他,我前面打牌确实是不专心,但是后来一看输了几十了,我也提起精神来了,但点气已经下去了,再加上我爆了两把都没爆成,被他们给端了,所以就一蹶不振了。
魏坤还气我说:“这点儿好就是没办法啊。”
“照你牌玩儿!”
。。。。。。
没想到,我和杨明俩人竟然同时说出了这句话,默契啊!
“你看,输穷急了。”魏坤冲我俩说。
“嘛叫输穷急啦。”杨明说着话,从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钱放在茶几上。
我一看,有十块的,五十的,反正是不少,怎么说也得有个几百了。
俗话说“喝酒喝(感情)厚了,玩牌玩薄了。”这话是一点不差,我们哥们兄弟在一块儿花钱的时候根本不分彼此,但是一到玩牌的时候,就都立起眼珠子了,那真是哪怕一块钱都是好的了。
魏坤一瞅,就瞪着眼问杨明:“我操,你抢银行了啊,吃饭花的钱,洗澡也你花的钱,怎么还这么些个啊?”
杨明挺轻蔑的说:“废话,没点儿钱说话敢这么冲么。”
“诶,咱就算跟崔福生那逼和了?”我问了杨明一句。
杨明说:“嘛叫和不和的啊,就那么回事儿呗,他要是再来劲儿的话,照办无误。”
其实杨明知道我看不上崔福生,所以这么说也就是给我吃个宽心丸。
玩牌的时候,程燕还给我发了个消息,问我在哪儿了。我看了一下,就又放回口袋里。
“谁啊?”魏坤问我。
“我对象,别管他。”我说。
魏坤说:“咳,嘛叫别管啊,你下楼给她回个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