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些车一堵影响了工地正常的出入,整整停了一个多小时,工地的老板也是有点社会关系的,先后叫了两帮人过去,结果,那些人一看是粑粑雷在那儿,扭头就走了,甚至还有上来给粑粑雷上烟的。工地老板一看没办法了,就让管事的出头,把粑粑雷开过去的车全让进工地了。
秃子后来也跟着粑粑雷混,经常充当小弟这样的酱油角色。
不过,秃子后来还真干过一件算比较大的事,有一次有个南方来的老板,那个老板在道边开了个门脸,因为对当地的情况不了解而得罪了表哥他们,粑粑雷就让秃子和另一个生脸的小混混两个人带着炸药,大晚上的去把那老板的门脸给炸了,卷帘门都被炸了个大洞。
别以为我在说笑话,炸药在当时其实并不难搞,而秃子他们带去的那种炸药,就是我们当地去鱼塘偷鱼用的一种炸药,而如果说炸药的分量多的话,爆炸力那也是非常惊人的。
话说回来,我没跟魏坤他们联系,不知道情况,并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而且,我们当中还就有那种什么事情都能第一个知道的人。
也许大家会发现这样的现象,就是在你的身边也经常有这样的人,似乎什么事情他们都会第一个知道的,比如谁家里有个什么婚丧嫁娶的,往往是你还没告诉他信了,这种人就第一个就知道了,而且还会以特别快的速度去通知其他的人。
而毛毛就属于我们这帮人里这样的人,周日,我自己从老家回来了,我姐就直接去她们学校的宿舍了。
说来也巧,那两天我的bp机也忘带了,就放在家里。
一到家,我就看到我的bp机上有电话,再一看,正是毛毛家新装的电话的号码。
我立刻给他打了回去,当时,他家里还没人接,我就又呼了他的bp机。
很快,毛毛就给我回电话了,毛毛一张口就直奔主题,告诉我魏坤他们挨打了。
当时,我们打架也是常事,但是,我还没等听毛毛说事情的经过,就感觉这次有些不一般了,毛毛是什么人,打架都能当家常便饭了,他能特地告诉我的事,就说明这件事的不简单了。
结果,我一听才知道,魏坤他们栽大了,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被完虐了。
我当时听毛毛说完后,就问他还告诉谁了,毛毛告诉我,也没跟太多的人说,而且连宝贝儿也没告诉,还让我把这事儿告诉四辈儿一声的,我就告诉他别管了,四辈儿那我告诉他。毛毛又和我说给魏坤打传呼他也没回,这两天也没看见他人。
我一听,他说没看见魏坤的人,当时心里就有些毛了,魏坤该不会是自己去找马猴儿了吧。
我就问毛毛去了魏坤家了么,毛毛告诉我说没有。
毛毛跟我说这两天还没听见说有什么动静,就是看不见魏坤才给我打的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他在哪。
我撂下电话后,就给魏坤打了个传呼,结果一样也是没回。
我又给四辈儿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这事儿,四辈儿说等明天到学校再说。
我给四辈儿打完电话后,想了想,还是没给杨明打,这一阵子,他确实收敛了许多,有对象的人还就是不一样了,连和我们一块儿混的时候都少了。既然毛毛都没有跟他说,那我也就先不告诉他了。
周一上学的时候,魏坤没有来,我还问了卢廷事情的经过,卢廷只是说,咳别提了,玩儿栽了这回。而朱继东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受害者之一,也不像以前和我们叙述事情那样侃侃而谈了,我想,还是等见到魏坤后再问他吧,我说过,魏坤有点儿一根筋,说话不太会拐弯,尤其是和我们说话,他即使是有藏着掖着的,也会被我一眼看出来的。
中午放学,我们就去了好几个人到他们家,结果,他还真在家了。
魏坤给我们开了门后,就自己走回客厅沙发,一下子人就堆那了。
刚开始还把我吓了一跳,不过,一看他还没什么事,才放心。
“操,介是干嘛啊,带死不拉活的,学都不上去了。”我问他。
魏坤拿小眼撇了我们几个后,说:“本来就懒得上去了。”
卢廷这时候就说:“你别这式行么,就跟你挨了打,我们没跟着挨打似的,机介是干嘛啊,这是。”
“不干嘛,就乐意这式儿。”魏坤说着话,还干脆把俩脚搭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