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直在我们最后面跟杨发俩人勾肩搭背的毛毛突然站了出来,冲那男的喊:“哎,哎。果儿伯伯!”
那男的一听毛毛喊他,定睛一看,就冲毛毛说:“吔,大侄子,你上这儿来了?”
毛毛就冲那男的一笑:“这不是我们小哥几个儿刚吃完饭么,寻思出来玩儿会儿的。”说着话,还往上一指:“介是您了开的啊?”
那男的手一插腰,也挤出了一点笑容的说:“我跟你俩伯伯一块儿干的。”
这时候,臭拖鞋和杨明几个人已经把棍儿b推出去了。
“介你妈欠拾掇啊!”被毛毛叫做果儿伯伯的男的指着门外说。
“咳,灌点儿猫尿不知道自己个儿姓嘛了,您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毛毛说。
我这时候也跟着笑着说:“呵呵,喝多了他,您了消消气。”
“我跟他一般见识干嘛啊,赶紧让他滚蛋草,你妈再看见他进来我棒死他!”那男的说。
其实这时候我心里也带着火了,棍儿b是在你这闹腾了,可我招谁惹谁了啊,我说话就是口带语,你看样子怎么说也得三十开外了,也犯不着跟我来劲啊。
“嘛意思啊,在这儿玩儿会儿?”那男的脸变得也非常快,这么会儿功夫就又给我笑脸了。
“那个嘛,改天再过来吧,您了看这喝的都不少的,别再给您了这儿添嘛乱的。”毛毛赶紧说。
“没事儿,在你果儿伯伯这儿还没人敢闹腾了。”那男的说的好像自己挺牛逼似的。
结果,我们还是退了出来,到了外面我一看,棍儿b还在那骂骂咧咧的了。
毛毛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冲我们说:“你看他那个揍性的,以后有嘛事儿别叫他了,嘛*人啊。”
我也挺无奈的,毛毛说棍儿b就等于说我了,要没我这事儿,棍儿b今天也不会跟我们大伙儿凑到一块儿来。
不过,今天晚上还多亏了有毛毛在了,今天要不是有毛毛在场,恐怕我们这帮人要想平安的从里面出来是不大可能了,看来认识人多了还是有好处的。
在这儿是没唱成,棍儿b也被臭拖鞋送走了,但是,我们并不会因为棍儿b影响了兴致。我们又找了另外一家歌舞厅,在当时,歌舞厅、卡拉ok这样的场所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似乎人们都知道干这个赚钱,当时几乎是开一家火一家,就没听说过哪家歌舞厅干黄了的,而究其原因,还是在于这里面还有个杀手锏,那就是小姐,对,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小姐已经遍及了我们市的各个歌舞厅等娱乐场所,即使是再破的歌舞厅也会招上几个小姐来撑场,而有的纯属就是流动的小姐,朱继东的一个表舅就干过鸡头,当时他表舅手里的小姐没有固定的场子,就是哪有需要的,给他打个电话,然后就拉着几个小姐过去了,还真不怕那些小姐有多老多丑的,有挣得少的小姐,就还没听说过有挣不到钱的小姐了。
记得当时有这么一句话,来我们这里的外地小姐给家乡的姐妹亲戚们发电报,而电报的内容就是几个字“人傻钱多速来”。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我平时就是麦霸,自然不会放过狂吼的机会了,一进到包间里面,我就拿起麦,唱了一首《点解》。不过,因为我唱得确实不错,也让我后悔了,因为,魏坤在今后的相当一段时期,在班里大嚎的就是这首歌,而且是变了味儿的,可以说比他唱的那首“经典”成名曲《太傻》还要难听,关键是他的粤语咬字还不准,让我这忠实的beyond迷着实的鄙视了他一番。
我们这帮人从歌舞厅出来,在回去的路上,杨明还跟我们说了毛毛的事。
“你们知道他爸么,以前那也是个大玩闹了。”
“咳,玩闹嘛啊,也没混出嘛来。”毛毛看似还挺谦虚的说。
我感觉,如果毛毛他爸以前就是个玩闹的话,那毛毛绝对就是继承了他爸爸的基因了,毛毛那绝对是挺能混的,关键是他也会混。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歌舞厅的叫果儿伯伯的,以前还真是个玩闹,社会上的人都喊他大果儿,以前和毛毛他爸就是拜把子兄弟,但是他后来不怎么混了,倒腾了一阵水产生意,后来就开了这家歌舞厅。虽然是不太混了,但是面子人情还在,人脉这东西真不是说着玩的,就如同那个刘启平,是个玩闹见了他还是要给他三分面子的,当然这个大果儿是没有刘启平当初混得响了。
据毛毛自己说,其实他那个果儿伯伯到后来和他爸的关系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走得不算太近,要不他开了这家歌舞厅,虽说开的日子不长,但毛毛也不可能不知道。
那天晚上,那个男的其实就是给了毛毛他爸点面子了,毛毛为什么赶紧出来了,因为他也不能确定那个男的和他爸现在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了,反正就是不怎么看见他和他爸有什么联系了,如果再在里面出了什么事的话,毛毛也不敢打包票就能没事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才没敢再在里面待着,赶紧退出来的。
因为这次的事,本来杨明就不怎么待见棍儿b,后来干脆就不怎么和他联系了,弄得我也挺没辙的,其实我当时也挺生棍儿b的气,你说你出来玩就玩吧,整这事干嘛啊,你又不行,出了事能抗么,你东郊的那帮玩闹有多牛逼,我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