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仓庚手艺太好――”白黎真是哭笑不得,他的阿玥哦!
唐玥横了他一眼“可是二哥大哥一偿就知道了。也就祖母年纪大味觉退化没发现。”
“除了菜我连葡萄酒都做了手脚,那分明就是葡萄汁儿混了些其他东西调出的酒味道!连这个都偿不出来?她出嫁的时候怎么着李家也没破落到那地步吧。她的种种表现,让我不得不怀疑一个事――”
“你怀疑她根本不是李茹,而是别人找来的?”白黎挑眉,唐家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儿,难保他这儿那对母子也是有心之人的安排!谁让他们是未婚夫妻?
“对啊。”唐玥点头,把玩着他束好的发髻,调皮地取下他的紫金冠,任由墨发如泼墨自她手中穿过,微微眯着眼感受着乌发如羽毛般扫过掌心,又如水一般趟过心里。
“所以阿玥是想告诉我――”白黎挑眉恢复了些许精神,噙笑看着怀中的少女,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他心念一动,食指抹过她丹唇,轻轻挑开,在她灵动的目光里逗她芳舌小巧“阿玥是觉得这所有的事背后都有人操控?”
唐玥见他玩得兴起不肯罢休,柳眉轻佻,贝齿轻阖,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示威一样的看着白黎,等到白黎认输的告罪才肯罢休。
“不然呢?有什么会这么巧?不过手段未免粗浅了些。一个投奔的内侄女儿一个上门的庶子,啧。”唐玥嗤笑一声,精巧若天工的五官显露出厌世一般的讥讽。
“不过我还摸不准背后之人是谁。”
白黎苦笑,把唐玥揽进怀中,抚着她的肩背,宛如给小猫顺毛,手法娴熟,让唐玥有些昏昏欲睡,今日未有午休,倒还有些犯困。
“阿玥,除了那位还有谁?不放心你我?”
迷迷瞪瞪里唐玥脑袋似乎也打了结“他这么闲的吗?”
“你啊!”白黎算是拿唐玥没辙了,“他不是闲得慌,是不放心。”犯了每个帝王都有的疑心,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定国侯和平王府,既是姻亲又是众臣,太扎眼了。哪怕皇帝现在不下手日后难免不会听信谗言寻他们的麻烦,如今……似乎也不错。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你可就不能拦她入府了。”连他这边也不能拦。
唐玥一听,哪里还有瞌睡?
瞪圆了水润的杏眸无辜的问“那我不拦她我干嘛?难不成还要敞开了门让她在我家里作威作福?”
一想到那样的后果唐玥心里跟猫抓了一样难受!
“不行不行!”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小姑娘苦着脸,跟嚼了黄莲没什么两样。
白黎叹气“晚些时候我去寻岳父,这事你不适合再管了!”
“那你也要任由别人进来作威作福吗?踩在你头上欺负你?”唐玥气闷道,唐家是臣子,今上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君用的法子下作啊!暗地里算小账,穿小鞋,算什么正大光明的帝王?
唐玥现在对今上的厌恶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不过……难道真的连平王府也要搭进去?
她才不要!
唐家那是因为自家老爹是妥妥的皇党!皇帝一句话就能把命豁出去的!可平王府,白黎之前还说了要和她浪迹天涯四海游玩的!
见白黎不说话,她眼珠子一转,扯着白黎衣袖撒娇似的出了个主意“这事儿吧,怎么说那也是你爹的事,是长辈,儿子呢又是庶子,比你小,你占尽嫡长二字,承继了王位,货真价实的平王,没人能让你退位。”
白黎挑眉,听她下文。
“要么,你按律法分他一成家产,但是那时候的家产要按照你父亲去的那一年算,你作为长兄可以分他多一点的东西也算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心意。”
唐玥笑得跟狐狸有得一拼,悠悠开口说“要么,你直接把事推给陛下,反正那也算是你长辈,大长公主上了年纪不好打扰,可不得找陛下拿主意了?”而且还能顺便刷一把同情心和衷心。
这种家丑都告诉陛下了!可想而知多忠诚了吧!
“还能顺便看一看今上的态度。”白黎点她鼻尖,笑着道,只是笑意到底阑珊,不及以往,他还是很在意,父母感情甚笃,鹣鲽情深,无法接受父亲背叛母亲的事实。
唐玥眨眼否认“我可没这么说哦!”
她家白黎明显是关心则乱,什么事只要扯上亲爹娘脑袋一准儿犯糊涂!要不是这样才用不着她眼巴巴的跑来看着人呢!
唐玥想着,元清说他都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睡过觉了,正好她今天中午吃得少,折腾这么久又累又渴的,可怜巴巴的瞅着白黎“安弦――我饿了。”
白黎见她这副委屈模样轻笑不已,在她唇畔小吻一下朗声道“元清,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