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神将驾了战船,把自己打扮成儒生模样,还不时站在船头吟诵两句,以期能博得哪位仙女的好感,做个入幕之宾什么的,天庭虽然律法森严,但是偷偷摸摸搞在一起的却也不在少数,比如那奎木狼君与披香殿侍女就搞的不清不白。
而散仙们,则手摇折扇,纵歌天河之上,希望引起七公主的注意,哪怕能有幸博她挑帘一观都知足了,而且这可是玉帝的女儿,若真能被七公主看中做了神仙眷侣,玉帝王母未尝就不会成全。
这可谓投其所好,因为大家知道玉帝的七个女儿,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能歌善舞,其中以七仙女为其中佼佼者,此女不仅生的花容月貌,还擅长诗词歌舞,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点文艺范儿,要不后世她怎么会看上书呆子董永呢。
正因为如此,各路仙家神将才尽情的展露才华,谄媚两位公主为首,实在不行泡个宫女啥的也不错。
天庭不是禁止神仙谈恋爱,而是禁止仙凡相恋,仙人之间只要程序合法,成就神仙眷侣也并不是不可以,天蓬是因为调戏嫦娥被抓,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履行的不是正常手续,那能一样吗?
而仙凡不同,凡人能活多久?区区几十年,能活一百烧高香了,现在最讲究一个生死相随,死了,你让那些下了界的仙女怎么办?无穷的寿元却孤苦伶仃,浪费资源嘛,天庭培养一个仙女何其不易,更别说玉帝的女儿、妹妹之类的了。
哪个仙人不是经历各种灾劫才成正果,你泡个仙女便给你个仙籍,对别人而言也不公平,所以玉帝的妹妹瑶姬都被压在了桃山之下,以示天道无私。
“妈的,发春啊。”看到这一幕,站在天河边的罗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罗安虽然道行不行,却看的清楚,这就跟发春季节,公狗母狗一样,都在互相闻味儿,选择目标,月黑风高之夜,在那天庭仙光照不到的地方,说不定就成双配对去了,你天庭法则再宽,管得到吗?
你看那画舫上,偶有宫娥走出船舱,对着旁边战船上的神将秋波暗送,还不时有帘栊挑开,有那手摇折扇的仙家象中了头彩一样喜滋滋进去,都说明了这一点。
罗安是信马游缰,却不成想走到了天河边上,见到这一幕才发出感慨,他练气七层,虽然没有飞剑可以御剑而行,走的却也不慢,又因贪恋天庭景色,才不知不觉到了这里。
“哎!”那皇家画舫之内,一名着黄裙的绝美仙子发出一声叹息:“姐姐,天宫寂寥,这天河也好生无聊!”
黄裙少女正是玉帝的第七个女儿——七公主诗音,她虽然眼睛看着外面,却对天上飞过的各路仙家视而不见,一帮低俗神将,附庸风雅,没一个能入得了七仙女法眼,对他们的谄媚之词更是不屑一顾。
“是呀,这万年来都是这个样子,每日深宫寂寥,歌舞浅赋,我也觉得烦了,可是妹妹,天规森严,我等为万仙表率,又不能随意下界,当如何是好?”说话的是一名穿蓝裙的仙女,也是生的美貌万方,正是玉帝六女儿蓝儿。
至于大公主被朝议,嫁与蛮王的事,她们并不知情,红衣也是私下里听到消息,因为怕走漏风声,这李代桃僵的事又哪里敢告诉妹妹们,都是自己私下所为,罗安才稀里糊涂成了大公主的入幕之宾,当然一切都是表象。
“姐姐,我又有何办法,我等虽贵为天界公主,却又少的诸多自由,与那笼中之雀何异?”七公主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说妹妹,你不是动了春心吧,那可要不得,姑姑的例子还在前面呢。”旁边蓝儿嬉笑道。
“姐姐,你才是动了春心,不理你了。”诗音撅着那娇滴滴的小嘴轻轻捶打着六姐,做生气状。
“哎呀妹妹,我也是说着玩的嘛!”姐妹二人推推搡搡,各自怀春,却并不点破,只是互相嬉闹,天庭众多仙家却怎解得姐妹心思。
就在此时,画舫外天河之畔忽然传来一道郎朗的吟诵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声音顿挫悠扬,却是戛然而止。
“何人在外吟诵?”七仙女攸然站起,就连旁边的蓝儿也站了起来,顺手撩起了珠帘向外观瞧。
只见在那天河边上站定一人,冠笄束带,一身白色长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长袍被那天风一吹轻轻摆动,更添出几分飘然出尘的气质来。
看到此人,无论是诗音还是六仙女没来由的都是一阵脸红心跳,心说这莫不是哪家仙府的公子吧,不用说这卖相,只那直击人内心深处的词赋就不是一般人能吟诵出来的,在这一刻七公主的芳心竟然颤了一下,心说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噢!
闲着没事拽词儿的自然就是罗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