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眼前这个清瘦男人和老头显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告诉我你和老头的关系,你们在什么地方碰的面,他为何会给你这个东西?”
陆皓轩两眼爆射出精湛光目,师傅唯一的线索就在这看似邋遢的男子身上。
男子抬起头望向前方的清瘦男人,言语中夹着一丝恨意,一丝无奈,一丝伤感:
“你听说过一个叫做“天刑“的组织吗?”
男子并未直接回答陆皓轩的问题,也未给其打断自己继续的机会:
“我曾是那个组织里的人,那个组织很神秘,至今我对其所知道的微乎其微,或许未必让人相信,只要被这个组织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就像他们的组织教义宗旨一样:代表上天,对其判刑。人力怎敌得过天意。”
说这话时,男子语中颇显无奈。
“一年前,我去执行组织的一项任务,回来的途中大意遭对方伏击,险些丢了性命,是老头救了我。那之后慢慢和老头开始有些联系,彼此也开始熟悉起来。”
男子说话间显得有些轻描淡写,只是眼泛精光,或许那其中的艰险和苦难只有男子自己和老头知道。
“你知道吗,在那个视命如草芥的地方,人们只关心自己的生死,能找到像老头那样心诚的朋友有多难吗?”
男子言语中感激和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陆皓轩当然知道自己的师傅,那个让人一眼便欲坦诚相对的老人,与之相处,如沐春风。
陡然间,看着眼前的男子所露出的向往之色,忽然感觉与师傅曾经的过往旧事仿佛就出现在眼前。
沉浸在回忆中,有时候是会痛苦的。
带着三分回忆,七分清醒,男子继续开始述说:
“三个月前,我因为救了一个女人,坏了组织的规矩,被组织定了亵渎罪,准备处置。我不甘心,在和老头认识的这些时间,我慢慢觉着之前自
己做的都是错的,我应该离开这个罪恶的地方而不是毫无价值的葬送自己的一生。我费劲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之后当然是遭受到无止修的追杀。
在逃亡途中,有一天老头不知从哪知道我的行踪,找到了我,将这东西给了我,让我有机会便去找你。在这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老头,接着的事
情你应该也明白了....“
听着男子简单地叙述,事情整体得脉络却逐渐开始清晰,虽然当中很多细节缺乏认证。但足够可以肯定男子是可信的。
关键是那银坠,他不可能清楚银坠是自己和师傅的唯一信物。这个秘密只属于他和师傅。
“你在组织中是负责什么工作的?这个组织老巢在哪儿,现在规模如何?我师傅的消失是否和他们有关?“
“我告诉过你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我自己也是阴差阳错才加入的,我只知道他们做事分工一项很明确,有严格规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代
号,平时绝不能私下联系。每次任务都会通过手机加密短信形式发送到各自的手中。不过,在组织的这三年,曾经有听说过“夕阳“和“落日”,
拥有这两个代号之人一个使刀,一个用枪,号称“双鬼拍门”。其实平时相互之间并无往来,或知道彼此代号,却都未曾谋面。“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代号是什么?”
听了男子口中说出的那些奇怪的组织代号,陆皓轩忽然对男子在组织中拥有的代号名称产生了浓厚兴趣。
看着陆皓轩的一脸好奇,男子神色顿时显得有些难堪,口中轻声吐出:
“乞丐“.
“哈..哈..何何“
在一阵轻微笑声中,平时不苟言笑得陆皓轩嘴角浮现了一抹难以形容的笑容。
“确实名副其实,你现在的模样配的起这个称乎“.
似乎被无情嘲笑了,男子有些恼怒道:“从今天起,再没有“乞丐“,只有郑明辉”。
原来邋遢男人叫郑明辉,曾经有个代号叫“乞丐”。
明辉洒落在皓月当中,这个夜晚,一间屋子,两个男人,相知相交,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