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轩生,道上乔四爷的长孙,乔四爷长子的遗子,今年二十五岁。因父母早亡,他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见惯了道上的魑魅魍魉,硬生生把自己练成了个才智兼备、心狠手辣的魔王。只是,他生的临风玉树,又习惯挥金如土,不知情的,还当他是个只晓得败光祖业的纨绔。
方才乔轩生的话,像根刺一样扎破了夏若水那只装满了卑微的气球,恼羞成怒的她想反驳点儿什么,着急之下嘴又跟不上趟,只能指着乔轩生说出你...你..的话,真到像了一个结巴。
“乔轩生,你这一语双关,既欺负了我本家妹子,又欺负了我表妹。”殷轩伟握拳砸了几下乔轩生的肩头,带了不满说道:“这还是在我家机场,你也多少有点自觉性,别没皮没脸的。”
被锤了乔轩生到也不恼,假意抚了抚肩头,噙笑道:“你说你这人多虚伪,谁亲谁疏你压根心里就有数,自己都说出了本家和表亲,又来往我这儿扣屎盆子,本少不接。”
殷轩伟干笑了几声,既不解释也不反驳,就只骂乔轩生嘴太欠,想把他舌头割下来。
殷轩伟对乔玄生一席话的默认使得夏若水愈发的尴尬,但她也没昏了头,还拎得清轻重,到底是没敢忤殷轩伟。
“大哥,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夏若水因憋着一股气无处宣泄而声音有些发颤,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天竟是如此难堪。
殷轩伟也没虚留,只是说晚上的家宴得回来,别惹了殷老爷子不高兴。而乔轩生更完全不理会夏若水是否离开,径自向休息区走去。
乔轩生不拿自己当客人,可殷轩伟得尽到主人的礼数,他摇摇头也跟了上去,迈了几步,却发现殷鹂还在站在原地未动。
“殷鹂?”殷轩伟声音很温柔。
“噢,来了。”
方才乔轩生怼夏若水的那席话让殷鹂感到醍醐灌顶,她突然明白自己今天是做了无用功,因为即使自己再怎么被讨厌,只要挂上了殷小姐的标签,那人就无所谓,他要不是人,而是殷小姐及背后的殷家。
殷鹂沉浸在自己的推想里溜了神,听得耳边嗡嗡,只当是他们在打诨,并未细听。她大哥叫了自己,这才回过神来,亦步亦趋的跟着去了休息区。
“这小子就是嘴损了点,人不错,你要相信爷爷的眼光,他那么疼你,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殷轩伟自以为殷鹂的失神定是受不了乔轩生刚才的话,毕竟殷鹂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都是清纯可爱的,他怕那混蛋说轻不轻说重不的一席话,伤了自家妹妹。
“就是,你跟了本少,不委屈。”乔轩生懒散的窝进沙发,狭长的深棕色眸子看着殷鹂。
这个臭小子,嘴欠,耳朵也长。殷轩伟想。
殷鹂知道乔轩生在看着自己,她低下头,浓厚的小扇子遮住了眼波。此时她已无需再刻意在自己身上做文章了,所以不想接这话茬。
殷轩伟只当她还在生气,所以才不言语,瞪了乔轩生一眼。
乔轩生却跟没看到似的,他也没了话,只是噙着笑用那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继续打量殷鹂,这个丫头,若真如表相那么天真,就不会这么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