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动手把殷鹂的衣服扒下来,给她随便找了个发霉的床单盖上了。殷鹂的全身通体雪白,关西腔属实控制不住,想爽一把,却被东京腔阻止了。
毕竟这事不能有任何差池,殷鹂也不是普通家世,定是要做的滴水不漏。
一直装昏迷的殷鹂,直到听见屋子的防盗门被哐的一声关上时,才缓缓睁开双眼。她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发了霉的破床单,又想起了刚才那两人扒衣服时在她身上的上下其手, 胃部一阵难受,一口酸水吐在了地上。
“早知中午那顿是最后的午餐,怎么也得吃到撑,总好过现在空吐酸水。”殷鹂撇了撇嘴,嘟囔了两句。
算算时间,到明天下午满打满算也不到24小时了,就算警方或乔轩生...
殷鹂想起了乔轩生,原来他硬是要娶自己是跟继承权有关,没有所谓的风花雪月的浪漫爱情故事。
真是讽刺啊,殷鹂,你不仅自作多情,还总是端着,是不特搞笑啊。
中午的饭局,你在饭桌上赢了一把,是他俩让你的,回头这不就要弄死你了。哇哦,你有了新名字了,叫殷小丑,丑态百出的殷小丑。
想着想着,那泪腺就被打开了,眼泪就止不住的淌下,滴在殷鹂的心头上,灼的生疼。
她承认自己被耍了,可到底还是不想死,她还有爸爸、妈妈和夏哥哥,虽不常见,但也是她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还有想要和那个一直在等待着、本以为出现了,其实是导航错误了的“他”过日子。对了,还有一套堪称完美的防御系统没完成呢,她都想好,完成后要匿名送给Z国政府,也算是为国出了点自己的力。
想做的事还有太多太多,怎么能就这么赤身裸体的死在这儿呢,不好;死后还会被冠以为情自杀的最白痴死因,不好。
念及此,殷鹂果断从床头连扑腾带翻滚的滚到床位、再滚下床去,靠着床棱使劲儿蹭着绑她手的绳子。她当然不会傻到要把它蹭断,估计等小个子他们带回药弄死她,她都蹭不断。那种电视里才有的BUG剧情,现实中不存在的。
殷鹂要做的是,把绳子蹭松了。她手腕虽细,但还是蹭了大约半个小时,又使出吃奶劲儿往出抽,才给自己送了绑。
她揉了揉手腕,使劲拉了拉防盗门,无果,从门逃出去别想了。
这屋没窗户、也没可藏身的地儿,真是有够惨的。
殷鹂呀,你不想死,可没办法啊,若警察还不来,你明天估计就真要在这儿被安乐死了。
她裹了裹身上的床单,又重新坐回床上,脚上的绳子也假意绑好,手背在身后,恢复了方才的样子,只剩下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至于能不能后生,看造化了,哎。
某些小姑娘属实是心大,这等危险环境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时亦不知几点,她习惯性的用手揉搓着眼睛,又猛的反应过来,把手赶快背过去。
好险,这要是那两人恰巧在屋内,她就不用置之死地了,直接就死了。
殷鹂坐在床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小个子和麻杆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大哥哥,救救我,我会给你们好多钱的,”她那一双大眼睛瞬时泛起水汽,泪眼婆娑的,携了哭腔的小奶音此时说出的日语格外令人肝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