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蓉儿已经送走了。”广发叔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留下这句话。
“知道了,孙叔。再帮我告诉爷爷,提醒他,别乱动我珍视的一切,包括暮秋。”他说完,就像路人一样离开了。
暮秋搞不清他们是什么意思。可看广发叔像是有话要说,便留了下来。
“广发叔,你是说王蓉么?她被送到哪里?”暮秋担心地问着,如果说她是小白,也不为过。
“是,蓉儿小姐被老爷送到去澳洲。”广发叔说的那么平常。
“可,为什么?”暮秋被吓到了,明明昨天还看见的人,为什么要被送走,送走就并非自愿,不是么?!还有事情想当面问清楚,可现在,也是不能了。
“老爷的事情,我们下人是不好多问的。于小姐,老爷他知道少爷在您那边,不知道我能不能派人将少爷的换洗衣服送过去几件。”广发叔和暮秋商量着,这样的话拒绝不了,更无法回绝。
“也好,那还麻烦广发叔这么惦记他。”暮秋把家门钥匙递给广发叔。
跟广发叔说了再见,低着头唉声叹气的朝教学楼那边走着。她知道,林风不会离开,可不会离开的人,不能成天只穿着一件衣服,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怎么办?这回是赶不走林风了,可如果真的把他赶走,他又会去哪?……
“诶呦!”只顾低头想事情,忘记看路好想撞到个软软的路牌上了。
“干嘛呢,耷拉着脑袋。怎么才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林风,他在等她。
“林风,你能告诉我,蓉儿为什么被送到澳洲吗?”暮秋还是想追问下去,即便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却仍然想问,为什么?
“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难道你没发现自己要撞到树上了么!”他像逗狗似的拍着她的头。
“别闹,发型都乱了。问你正事儿呢!”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赶紧进班级,外面太冷了。”他把他的外套给暮秋披在身上。
“林风,你送走蓉儿?是不是因为我?”暮秋真的不明白。
“不是,与你无关。”他的话甚至比雪后的风还要冷。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总要有个理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澳洲?”暮秋穷追不舍的问着,可始终得不到答案。他没再说任何关于王蓉的事情,好像她消失从未出现过一样。
林风,为什么你把所有的事情都隐藏起来,是不是永远都猜不透的节奏?突然想起他说过的,‘童养媳’什么的,难道那些真的不是玩笑话?看着林风一点一点远去的背影,忽然的觉得那个高高瘦瘦的林风好孤单,树上的积雪被风轻轻的吹了一地,掩埋了他走过的路上所留下的脚印,好像他不曾走过也不曾来过。反而,他留给我的外套却那么温暖,残留着他的体温,告诉我,他还有我。可暮秋也不敢把这一肚子的话告诉他。
刚进班级,星飖怒气冲冲的问着林风:“林风,你个混蛋!说,到底把蓉儿怎么了?为什么电话不通,人也没来?”
“星飖,别像个疯狗似的乱咬。我没把王蓉怎样。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说的那么轻巧,好像这一切真的与他无关一样。
星飖揪着林风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问他,“王林风,蓉儿到底去哪了!”
“秦星飖,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知道!”他还是老样子,推开星飖。回到座位,趴在桌子上睡了。其实,暮秋看得出,这次真的是他装睡。暮秋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她知道身为一个外人,不能多说些什么,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这样静静的呆在他身边,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不敢逾越。
星飖不甘心,却也不敢再放肆过甚。“王林风,你不告诉我可以!我自己会找到她的,我要是知道你敢欺负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星飖,王蓉应该没事儿。我想她如果想联系我们一定会联系的。你还是放心吧。”暮秋知道林风不愿意透露,所以自己也不好多说。只能先劝劝星飖。
上课的预铃响了。
暮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感谢这救命的上课铃,可现在却觉得如此亲切,“星飖,先回座位吧,该上课了。”
老师在讲台上,暮秋根本听不清到底在讲些什么,她只知道现在要把林风弄醒。“王林风,你给我起来!到底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林风怒了,掀了桌子,把班级的三四十人给振住了。“我起来有能怎样?我告诉你,王蓉她必须走,有没有你她都得走,你没必要为一个成天想着怎么害你的人在这儿跟我较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