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准备,出发
“王林风,我要喝冰汽水!要吃炸鸡汉堡!我不要喝白水,吃白粥!”暮秋任性地耍着大小姐脾气,根本不喝他递过来的水。哼!
林风像在交代后事一样,一板一眼的说着:“在你伤没有痊愈之前,这些东西,想都不要想!老孙会帮你安排饮食,龙虎兄弟也会在你身边听你差遣。”
“王林风,你这就是虐待!”
“你再这样,明天就不带你出去玩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呆着!”他把水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别呀!你不都和我哥说好了嘛!我听话就是!”这丫头赶紧拿起水杯,一饮而尽。为了能出去玩,容易嘛!喝完水还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滴看着林风。杀伤力100%!
“你慢点儿喝,别抢着!又没人跟你抢。”林风也是醉了,这丫头像个孩子,撒娇、胡闹。可谁不是孩子?成长的青春里,寻找到期待的那个人,想努力保护,只希望自己这份保护会一直可以陪在她左右。要告诉她吗?周五的飞机,飞美国,一年为期,她会等自己吗?林风不确定,他不敢确定,因为一切的变数过多,这最后的自信,变得微乎其微。
“我都喝光了,你们不许反悔!”傻兮兮的笑着,伸出勾起的小指,勾住林风的小指。“明天要带我去哪玩?我来海城这么久,还没好好逛逛看看呢!可我身上有伤,你是怎么搞定医院大夫的?也对,这医院就是你们家的,真是间十足的医店!”暮秋疑惑,不解,可更多的是开心。虽然这几天都在医院,但小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现在突然间可以出外面玩耍,岂不是要坐上火箭遨游太空了!
“赶紧把你那些叽叽歪歪的想法收一收,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帮你铺床,你好早点儿睡吧。”暮秋看着他那么认真地扫床,铺床,有时候若不是亲眼看见,真难想象这么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人都尊称为‘少爷’的人,居然会为了自己做这些琐碎的事情。王林风,你这是被田螺姑娘附体了吗?
“好了,早点睡吧。”林风大功告成的伸了个懒腰。
暮秋却难为情的看着他,前几天一直都是他陪着自己的,今天不会,还是……一想到这儿,脸顿时滚烫。不好意思地在原地扭捏着。
“瞎想什么呐?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脸跟个猴屁股似的!”
“我哪有!”嘴上不承认,可是手捂着红扑扑的脸,好像捂着脸就不会被人看见似的,“你那,不会还睡这儿吧?”
林风乐的已经直不起腰,笑着说:“于暮秋,没发现,你这脑袋瓜,成天都想什么那?”
“你前两天不是……”干嘛解释!又被他绕进去了,该死!
暮秋上床,赶紧把被子蒙在头上,将自己藏起来。丢死人了!灯暗了下来,门也关上了。他应该是走了吧。
过了好久,觉得他应该是已经走远了,把头探了出来,正好和林风四目相对。
鬼呀!
暮秋先发制人地问:“你干嘛?怎么还不走!”
“陪你睡!”他帮暮秋掖好被子,然后自己躺在外面,侧着身子抱着她。虽然,一直都隔着床被子,可心底里,暖暖的。
“好好睡吧,这样你就不会乱动,晚上即便你睡着了,伤口也不会痛了。”他小声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像魔咒,字字句句都带着瞌睡虫,不停地敲打这暮秋的小脑袋,让这丫头昏昏入睡。”记着,无论我在哪里,我喜欢你。”
借着月色,林风看着倚在怀里酣睡的暮秋,手轻轻的拨动她的刘海,想记住这傻丫头的模样,却又害怕自己会吵醒熟睡的她。
雨飔,谢谢你把暮秋带到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她;我会替寒枫弥补对你的伤害,你现在应该不会在悲伤了吧?寒枫,或者太子殿下,我会把你的回忆当做一笔财富,我不是你,但我会替你找到雨飔,跟她说一句你来不及的话,你一直想说的话,‘我寒枫今生今世的娘子,只有你雨飔一人,因为我爱你!’拂去前尘过往,剩下的只剩那一句来不及开口的我爱你,可这一句,太难……
窗外一片银白,窗边站着一只雀鸟。并不怕人,反而更像是守护,守护在周围,怕被风扰了清梦一样。
月,又是圆月,渐渐如梦……
“母后,恕儿臣不能听命!”大殿之上,只跪着一人。是寒枫,一身戎装,腿还绑着绷带。单膝跪地,眼睛不敢抬头直视。即便挺胸,也只能看到那入云的台阶上站着一位锦衣华服的裙摆罢了。
“太子,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南海的婚事你怎敢拒绝?”一身华服,她,看不清面容,可那声声入耳,却被那雍容的裙摆所震撼。这,应该是梦没错吧?可心为什么会揪着生疼?
“恕儿臣抗旨,围城这仗如不是雨飔赶来,怎会解围?而且,您和父王也答应过儿臣,如果遇到自己意中人,便将皇族信物赠与这位姑娘。那母后您可看见,雨飔头上那枫叶发簪?!今生今世与儿臣结为连理之人,非雨飔不可!”那一身戎装,字字恳切,句句深情。却怎么都换不回应允。
“此事,我和你父王已定,六月初六乃大吉之日,南海公主会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皇城。你就在皇城给我好好待好,哪都不许去!那个叫雨飔的,你父王已将玉簪要回,她不属于这里,你不必妄想你们会在一起!更不要想着玄龙会帮你!玄龙由母后我帮你照看好,你不必找他。但你要知道,你赶偷偷溜出去,我必去那玄龙仙骨,让他灰飞烟灭。你可以离开,除非你根本不在乎你那所谓的玄龙至亲。”
“母后!请您三思!我已与雨飔……”哀求,那么卑微的祷告着,可一切终究不会有什么改变。不是吗?
“住嘴!”那华服的母后?为何变得警觉与愤怒?“不许再提那女子,她一介妖女,你堂堂太子怎会对她如此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