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中华在击飞凯歌的同时,借着反弹力直接飞扑向老板桌,他整个人坐在老板桌上,就像是踩着油门一样,照着夏标的面门就是一脚。
“噗”地一声,夏标的鼻血喷了吕中华一鞋底。
吕中华后脚跟一蹬,又是一声闷响,夏标的两颗门牙被蹬下来之后,直接咽到了肚子里。
“标叔,”吕中华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此时林雅凤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夏标鼻涕、眼泪和血一块往下淌,当他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林雅凤是,居然忘记是自己打电话给她,还以为是吕中华带着她前来兴师问罪。
“梅少,请高抬贵手,林小姐的话。我……我再也不招惹了!”
顺着夏标的眼神,吕中华回头一看,林雅凤这才恍然大悟,像是被电着似的如梦方醒,浑身打了个激灵。想要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她掂着脚往里走了两步,看着躺在地下的凯哥,以及站在两边不敢动弹的八个混混,再有就是夏标父子俩,佯装一脸疑惑地问道:“鸿升。你……你怎么在这?”
妈蛋的,真是个戏精!
吕中华伸手抓住夏标仅剩的几根头发,厉声说道:“知道就好,还有你这个宝贝儿子,你得教会他,有的女人是不能碰的。”
说完,直接朝他胃部蹬了一脚,夏标哇的一声,连晚餐带中餐全都吐了出来。
吕中华又借着蹬他这一脚的反弹力,像旋风一样落在了办公室的中央,背着他们说了声“不送”,走到凯哥面前,照着他的尾骨踢了一脚,凯哥才“啊”的一声清醒过来。
等他站起身时,吕中华已经牵着林雅凤的手离开了。
峰哥自己的腿不方便,赶紧叫旁边几个混混把凯哥扶起来。
夏标这时从老板椅上起身,一边拿着抽纸擦着脸上的血渍,一边走到凯哥面前问了句:“小凯,我今天可真是打碎了门牙往肚子里吞呀!这事就这么完了?”
凯哥被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看着夏标说道:“标叔,我怎么老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如果一年前这小子不是故意装的,那么今天这家伙一定不是一年前的梅少。”
夏标也有同感,只是放在心里没说出来而已。
峰哥这时啐了一口:“麻痹的,不晓得这小子在国外有什么际遇,一年之间变得这么强大几乎没有可能性呀!”
凯哥接着说道:“标叔,如果你真想要他命的话也简单,我到地下拳场找几个亡命之徒,直接可以把他做掉,但如果命案在身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包袱。”
夏标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真的想要吕中华的命其实很简单,问题是他现在都在努力洗白自己,如果在买凶杀人,背负一个命案在身上,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安身了。
那些个亡命之徒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问题,而他的后半辈子的性命,就完全靠他们的嘴了,这个险冒不起。
夏浩然这时插了一句嘴:“凯哥,真要是那样的话。你干脆多找几个地下拳手,狠狠教训他一顿,把他教训服了不就得了?”
恼羞成怒的夏标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还有脸说这话?年纪轻轻的不好好读书,就知道天天泡妞,咱们往日重现KTV这么多小姐还不够你玩吗?”
我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没见过这么教育儿子的父亲。
凯哥都听不下去了,他摇了摇头,貌似是对夏浩然,其实也是对夏标说:“一年的时间,也许一个人可以武功大涨,但秉性和胆识是改变不了的。梅少今天的情况已经摆在这里,明知道我们这里藏龙卧虎,他竟然敢独自上门,这说明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心,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除非让他死,否则谁也不可能让他服!”
这个道理夏标当然明白,换句话说,要么把吕中华弄死,要么只能像刚才那样。打碎了门牙往肚子里吞,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况夏标也清楚,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自己做的过分,去年因为吴怡雅的事,暴揍了梅鸿升一顿不说。昨天还想着威胁林雅凤到省城走台,也就难怪他来拼命。
不过夏标绝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错,只能把气撒到夏浩然的头上。
只见他两眼一瞪,对着夏浩然吼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泡了哪个女人,怎么会让他找上门来?”
夏浩然不敢说出吴怡雅的事。毕竟她是自己的老师,虽然知道她也要到省城去走台,却又怕父亲因此怪罪自己,只能说出宋晓玲的事。
“那有什么,梅氏集团宋总的女儿宋晓玲是我同学。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追求她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个梅少也喜欢她?”
“你小子眼睛以后放亮一点,别特么给老子惹是生非,有本事你给老子考个名牌大学,到时候校花什么的不是由着你泡吗?赶紧给老子滚回去写作业!”
“是!”
夏浩然原本想出一口恶气。没想到结果是这样,这次可真是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