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自己也要小心。”坐在沙发上,姜宇臣心里有些不安,“这件事情他也一定知道了,所以你要多加注意。”
“你认为他会公然的和我挑衅?”手指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南黎川扯出了一抹冷血,“在帝都,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看着南黎川手指敲着沙发的动作,毅德马上为其准备好了雪茄,并点燃递了上去。
“但是我还是担心,毕竟现在苏羽的状况不太好。”看着抽着雪茄的南黎川,姜宇臣怎么都安不下心。
雪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雪茄贴在南黎川玫瑰色的薄唇之间,一团团稀薄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给他蒙上了一层迷蒙的性感。
厨房准备好了晚餐,南黎川三人安静的吃着东西,直到三楼楼梯口传来阿兰不安的呼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不要……不要靠近我……”还没有靠近房间,南黎川和姜宇臣就听到了从房间里穿出来的苏羽声嘶力竭的声音。
“小姐,小羽小姐,我是……啊……小羽小姐别这样,我是阿兰……我是阿兰啊!”阿兰试图想要去安抚苏羽,可是却被苏羽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鲜血顺着手掌流了出来,打湿了苏羽宽松的睡衣的衣袖。
“苏羽,别怕,我在。”南黎川把阿兰拉到了身后,然后上前直接把苏羽抱进了怀里,“别怕,是我,乖。”
姜宇臣拿着针筒对上药水直接注入了苏羽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安静,南黎川才把她放下。
“阿兰,下去吧。”姜宇臣打发走了阿兰,然后看着一脸阴暗的南黎川,“这次玉祁确实不对,但是他的初衷,你应该清楚。”
给苏羽把纱布换了下来,看着她手掌的伤痕,南黎川的双眸变得漆黑,“初衷?告诉他,再打她的主意,我会亲手了断了他。”
“南黎川,你爱她?”
南黎川专心替苏羽处理伤口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处理着。
见南黎川不说话,姜宇臣拿着医疗箱走到了门口,手刚触及到门把,就听到身后的南黎川暗哑的声音。
“十年。”把最后一层纱布打好结,南黎川抬起了头,“找了她十年。”
姜宇臣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十年?
南黎川竟然找苏羽找了十年,既然这样,那一定是一段特别的感情,看着身后关上的房门,姜宇臣微微笑了下,那样的笑包含了太多的情愫,有祝福,有叹息,更有不安。
睁开沉重的眼皮,苏羽轻轻扭动着脖子,看着周围。
“小羽小姐,您醒啦?”端着水杯进屋的阿兰看到睁开眼睛的苏羽满是惊喜,马上放下了水杯走到了床边,“小羽小姐,你……你吓死我们了。”
看着阿兰哽咽的模样,苏羽心里有些疼,更多的是感动。
“阿……阿兰……”苏羽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到不行,连一个完整的音符都发不出来。
“小羽小姐,您先喝点水吧。”阿兰把刚端上来的水杯递到了苏羽的嘴巴。
“呃……嘶……”躺着根本不方便喝水,苏羽刚想坐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痛的,连吸了几口凉气。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我马上去拿吸管上来。”
说完阿兰马上跑出了房间,再出现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根吸管。
靠着吸管,苏羽喝了几口水,可是每呼吸一下,苏羽就会被疼的满头大汗,但是她却还是微笑着看着阿兰,“好了。”
“小姐,您别说话了,躺着休息。”收起了水杯,阿兰帮苏羽整理了一下枕头,“宇臣少爷说您断了三……断了三根肋骨,小姐,您一定很痛。”
阿兰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出来,苏羽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难道和她说,没事,自己一点都不疼。这样的安慰,连苏羽自己都觉得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