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丰，范淼淼两个人的口供和另外几名已经醒酒的小痞子口供一致。

警察在对他们进行说服教育之后便放他们离开。

走出派出所张雷丰斜视范淼淼一眼。

“你要是不气我，我能这样吗？”范淼淼对着张雷丰埋怨道。

张雷丰冷哼一声，没有做出任何的答复。

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万山所居住的小区驶去，走在路上范淼淼还在不断的纠缠着张雷丰对待事情的冷漠这件事。

“人家为了等待凶手等了二十年，还有……你听到这些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心痛？你哪怕是眼神有些变化也行啊，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机器，一个只会推理分析的机器，没有心没有肝没有肺。”

此时的范淼淼就像是一个更年期的女人，对着张雷丰喋喋不休的说着。

吱！

出租车停下来，司机对着张雷丰说道：“到了。”

张雷丰结账走下车。

就在范淼淼打算说话的时候突然间转身看向她：“我告诉你，不要再跟我谈这件事，我不可能让感性影响我的理性，你明白吗？我曾经见过一个比她还可怜的老人，却亲手掐死自己的外孙，如果你要是在跟我谈这件事，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张雷丰十分坚定的对着范淼淼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和语气让范淼淼忍不住一颤。

在张雷丰看来，作为一名神探绝对不能对任何受害人或者他们的家属感情用事，因为这样做的后果绝对会把自己引向另外一条路。

他不是没有心，也不是没有肺，只是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他变得更加冷静。

“502，就是你了。”来到五楼的门外，张雷丰暗自嘀咕一句。

咚咚咚！咚咚咚！

抬手敲响房门。

因为这是一个很老的小区，所有房间内的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

通过走路的速度和落地声音，还有拐杖撞击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张雷丰很快就断定这是万山家。在来之前他就在网上看到过关于万山的事情，在一次抓捕逃犯过程中腿部受伤，最终选择提前退休。

吱！

房门被打开，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人站在他的面前。虽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很多痕迹，但是那份正义和警察所有的谨慎严肃却依然没有消失。

他穿着一双拖鞋，拄着双拐，上面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下面穿着一条非常厚的棉裤，让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臃肿。

“你们找谁？”万山开口问道。

“找你。”张雷丰倒是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做出回答。

万山听完明显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他的脑子不断的在想这个问题。

“我们通过电话，关于二十年前陈慧案件。”张雷丰看出他在想，马上就给出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