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郁梗着脖子狡辩道:“万一人家其实家底殷实,只是才不外露呢?又或者突然发了笔横财?就算程又嘉背后真的有什么人,无外乎就是找了个白富美或者富婆包养,那也没什么啊?我真不知道你瞎操那么多心干嘛?”
其实陆景郁心里也明白,前两者的可能几乎为零,后面一种也不太可能,毕竟这些年程又嘉身边真正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也就只有慕欢欢和江橙。
只是他确实觉得没有必要太过谨小慎微,程又嘉跟慕欢欢这么多年的朋友,总不至于做些对慕欢欢不利的事情吧?
时焕鄙夷的睨了他一眼,“跟你这种猪脑子,真的没法沟通。”
时焕想的则和陆景郁完全不一样,像程又嘉这种疑点重重的情况,若是不能弄清楚,总觉得是个定时炸弹,难保哪天不会出什么问题。
慕欢欢租下天誉的时候,他就让人去地毯式的将整个房间查了一遍,虽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每次走进那间房,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时焕皱了下眉,又道:“程又嘉的事情继续查,而且要仔细,尤其是他父亲心脏病发作那段时间,别只盯着女性,关系亲密的男性一样得查。”
陆景郁一愣,捋了把头发,贱笑道:“焕儿,你该不会怀疑程又嘉其实是个同志吧?可是那小子,看起来不像有这方面癖好啊?”
时焕靠着椅背,双手交叉在腹前,淡淡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陆景郁耸了下肩,“行,我知道了,老子这么辛苦帮你查这儿查那儿得,年底了,记得多给我分点钱才是真得。”
时焕嗤笑:“你个孤家寡人,要那么多钱干嘛?我现在可是有媳妇儿女儿要养得男人!”
陆景郁手指着他点了点,“媳妇儿?慕欢欢的名字写在你户口本上了吗?谁知道到嘴巴的鸭子会不会飞了,瞧把你给的得瑟的!啧啧!”
时焕被戳了心窝子,冷哼道:“真像拿根针把你这张臭嘴给缝起来!”
陆景郁晃了晃身子,朝他咯咯咯的笑,时焕抓起桌上又一份文件就朝他砸了过去,陆景郁精准的接住了,吊儿郎当的拿起两份文件放在时焕的办公桌上,撑了下懒腰道:“焕儿,你就好好赚钱养老婆孩子吧,我先找个地方晒太阳睡睡觉!”
“赶紧滚!”
走前,陆景郁看着时焕贼笑道:“不过你也悠着点,别把身子骨给耗空了,到时候老婆孩子是别人的,家产也是别人的!”
说完,陆景郁一个溜烟迅速的跑了,身后传来文件夹掉在地上的声音。
……
第二天,程又嘉从拘留所里放出来,慕欢欢亲自开车过去接他,然后又特地在蜀楼定了位置给他接风洗尘。
虽然上次在蜀楼有些不愉快的记忆,但程又嘉这短时间在拘留所肯定吃不好,慕欢欢还是决定来了蜀楼,最地道的中餐馆。
程又嘉知道,慕欢欢是觉得在这次的事情上,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导致他被拘留了大半个月,酒吧也被查封短时间内无法营业。
但朋友间,他却不想慕欢欢过于见外。
慕欢欢最近饭量大了一些,但也习惯点到即止,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了筷子。
她拿了餐巾纸擦了下嘴上的油渍,“嘉嘉,这短时间你酒吧的损失我会让时焕给你足额的补上。”
程又嘉见她认真的模样,顿了顿,只能应下,若是这样能让她心里舒服点。
程又嘉喜欢吃鱼,一边挑着刺,一边问:“欢欢,你跟时焕和好了?”
上次在警察局慕欢欢说,嘉遇之所以会被临检,是因为她要跟时焕分手,让时焕不快,所以拿他开刀。
现在他就在拘留所里关了半个月,就被放出来了,他猜测,慕欢欢为了他,又跟时焕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慕欢欢知道程又嘉问这话什么意思,她有些烦的勾了下头发,“嘉嘉,我现在跟时焕关系挺复杂的,既不是简单的男女关系,也做不到真的断的干干净净。”
程又嘉看着慕欢欢,认识她这么多年,极少看到她这么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向来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自己都清楚明了,拿得起放得下。
但现在,他看得出,她拿起了,但却做不到干净利落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