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牌局开始,他每出一张牌,莫津川和江默都把他扣的死死的,然后拆自己的牌喂给时焕,没把下来,时焕都赢个大满贯。
莫津川和江默拆了自己的牌给时焕搭桥铺路,等时焕胡牌后,两人又互相狼狈为奸,最后虽然没赢到钱,但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反倒是他,无论他怎么出牌,其他三个仿佛就能未卜先知似的,及时将他的路给堵死。
他就不信,真的有那么巧!
三把牌下来输了近千万后,时熠的脸色终究有些绷不住,他转身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陆景郁,陆景郁却朝他笑着挥了下手。
时熠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陆先生不是说要出去抽根烟吗?怎么还站在这儿?”
“我说过吗?”陆景郁皱眉枯思,耸肩道:“可能是刚才想抽,现在不想了吧!”
时熠目光一沉,目光阴鸷了几分。
陆景郁看着时熠已然绷不住的神情,无辜的问道:“怎么,时大少该不会是输了钱想赖在我身上吧?”
时熠牵了下嘴角,“怎么会!”
一晚上下来,时熠总共输了近五千万,而莫津川、江默小输小赢也差不多能抵平,时熠输的钱自然是全部都贡献给了时焕。
时熠倒不是真那么介意这五千万,只是一方面输红了眼,另一方面,整个晚上被人当猴戏耍的团团转,偏偏他还要稳得住,心里早就瘪的不行。
最后是唐玫的一通电话,才让时熠恢复了些理智,也趁着这通电话找到了借口,及时抽身。
离开的时候,秦伊偏眸看了眼坐在牌桌上,支着头跟慕欢欢说话的时焕,他脸上的表情散漫温柔,嘴角上扬,有着她没见过的轻松惬意。
“怎么,舍不得?”走出包厢后,时熠用力一挥手,秦伊被摔在了墙上。
大半个身体狠狠撞在墙上,秦伊登时疼的眼睛都红了,她咬着唇把痛意狠狠得咽回了肚子里。
远处有穿着帝豪制服得工作人员走来,时熠瞬间收敛了脸上的阴沉之色,温和的笑着给秦伊擦去眼泪,“伊伊,弄疼你了?”
秦伊死死咬着唇,没说话。
时熠抬起手臂,轻声道:“伊伊,我们该回家了!”
秦伊看着他温煦的笑脸,全身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她就那么看着时熠,许久没动。
时熠笑睨着她,“伊伊,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我闹脾气?”
秦伊眼角夹着的泪水倏然掉了下来,她连忙伸手擦去,然后迅速的挽住时熠的胳膊。
时熠满意的笑了笑,和秦伊相携走出了帝豪。
在外人面前,时熠温和有礼,谦谦公子,但秦伊深知,时熠是个心胸十分狭窄,心理已经扭曲了的男人。
今晚,时熠在时焕和他几个朋友面前,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心里却越是汹涌澎湃,一腔的怒火没地方发泄。
秦伊很清楚,回去关上门后,她又会遭受时熠一番非人的对待。
第二天,秦伊拖着破败不堪的身体去了医院,对跟她检查的医生平静无波的说道:“医生,麻烦你帮我出具一份验伤报告!”
——
慕欢欢跟江橙说了婚礼下个月18号会如期举行的事情,江橙激动的说一定要当她伴娘,看着她出嫁。
江橙能作为自己的伴娘见证自己嫁给时焕,慕欢欢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离婚礼的时间只有二十来天了,时焕说婚礼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慕欢欢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倒不是不相信时焕,而是她知道办一张婚礼有多不容易。
时焕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够忙了,还要费心思费精力去操办婚礼,照顾到方方面面,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何况,在婚礼前,时焕还要安排慕时两家的长辈见面,要让慕振霖和时裕森坐到同一个桌子上谈她和时焕的婚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两家长辈碰面的事,得等到一周后慕振霖出院。
与时焕的忙碌比起来,慕欢欢反倒闲的不自在。
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做饭做家务,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醒着的时候要么逗逗招财,要么看看书看看电视。
生活看似很轻松,但有些时候,想着婚礼日期的临近,心里总是时不时冒出些不好的念头,然后被那种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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