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排练过千百次一样。
简如约瞪圆了双眼,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段郁承这个禽兽已经把她压在了床上。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挨着她的裙子,有些铬人。
简如约不舒服的周围,扭动着身体躲了躲。
“躲什么,简如约……你都躲了我五年了,还躲?”段郁承的脸正对着她,目光深沉,涌动她看不明参不懂的情绪,声音压的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简如约躲不掉,便不躲了,她嗤笑了一声,那双清冷的眸子也因为笑意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我躲……呵,段总,我为什么躲你呀?”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如瀑的头发散落了一床,眼尾勾出了几分笑,声线浅浅的开口,“段总,你这是打算职场潜规则吗?”
段郁承深沉的眸光微微一闪。
简如约继续,“不过,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没有段总可以企图的地方,况且段总就是缺女人,也不需要一个瘸子!”
瘸子这两个字,简如约说的云淡风轻。
可这两个字,却像针一样的扎在了段郁承的心口。
他依旧闷声不言语,看着简如约的神色多了几分痛苦。
简如约演戏演够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盯着段郁承的眼睛,不疾不徐的开口,“别把自己搞的跟情圣一样,你要是想回味一下当年的滋味,可以啊,我去洗个澡!”
说罢,他猛的用力,嫌弃的推开了段郁承,起身下床。
她背过身,去穿衣服,堂而皇之的开始脱身上的连衣裙……
只是,她手上的拉链还没有打开,段郁承就像个疯子一样的冲了过来。
他的力道很大,直接半拥着简如约,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浴室的玻璃墙上。
段郁承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浅的不能再浅的笑容,伸手撑在了玻璃墙上,将简如约圈子了自己的怀里,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凑在简如约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简如约,从我十三岁,你出现在我生命的那一天……你就注定是我的!”
他霸道的开口。
简如约却彻底的懵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怎么想起了这些?
下一秒,段郁承裹杂着恨与痛苦的声音砸了下来。
“简如约……你成功了,这五年的每一个晚上,我都在想,如果找到了你我该怎么办?”
   “简简,我发过誓,最好不要让我遇见你,一旦见到了……我一定要让你下不来床!”这句话,他说的又低又沉,另外一只手已经探到了简如约的后腰,动作里的暗示性十足。
简如约抿了抿嘴,极力的克制着身体的悸动,捏紧了拳头,这才抬眼看向段郁承,“可以啊……p友嘛,做新不如做旧嘛。”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来啊,我们也就只是炮友而已,其他的没有。
曾经最了解她的人除了段郁承不会出现第二个,就算时隔五年,段郁承发现简如约口是心非的性子还是没有变。
“做新不如做旧……那我们就来点激烈的,不是要去洗澡吗?”
“那就一起啊!”
“你疯啦!你放开我!”
“我疯了,也是你勾的!”
段郁承扛起简如约,直接抱进了浴室。
简如约没想到她和段郁承重逢的第一天,就滚在了一起。
对这个男人,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可搞笑的是,昨晚,段郁承并没有过夜。
简听着他离开时的关门声,简如约嗤笑了一声,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去洗澡。
可人倒霉的时候,和凉水都塞牙缝。
她在浴室摔了一脚,起初不觉得多疼看,可等她醒来的时候,脚踝高高的肿着,而她发烧了。
找酒店的服务员要了一些感冒药胡乱的吃下,倒头就睡下了。
昏昏沉沉间,她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
她看都没看,直接接通了电话。
紧接着,席初原冷的掉冰渣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昨晚是不是和段郁承在一起?”
简如约想解释,想辩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借口。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
席初原在那边自嘲的笑了一声,“简如约,我发现我他妈才是大傻逼!”
这些年,席初原对她的心思她当然知道,她明确的拒绝过,但席初原不在意,只说他会等。
可席初原对她而言,是亲人,是兄长。
“初原,对不起!”
听着这句道歉,席初原直接挂断了电话。
简如约再给他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辈子,她除了段郁承,没和别人处过感情,更不知道如何处理男女之间的复杂的交往。
席初原不接她的电话,叫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经理的敲门声,“Jane,开门!”
简如约穿好了衣服才打开了门。
经理并没有进来,就在走廊说,“嘉尚已经答应了和我们合作,只是他们主动提出……要你在这边负责两边的沟通和交流!”
经过昨晚那一出,简如约也知道这是段郁承的主意了。
从前,段郁承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每次都把“责任”放在首位,五年过去,他倒是变的深沉会算计了。
“我要是拒绝呢?”简如约看着经理问。
经理直言不讳,“那Jane,非常抱歉……”
经理的话还没有说完,简如约直接说,“ok,我接受!”
顿了顿,简如约说,“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不管你是扣奖金还是解雇我……我都不会妥协!”
昨晚,和段郁承睡都睡了,还矫情个什么,况且这么多年,别人欠她的也该还了。
嘉尚是业内口碑第一的制衣厂,他们能和嘉尚合作,对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经理听到简如约的话,有些惊诧的抬眸。
在他的印象中个,简如约沉默寡言,虽然业务能力强,但因为和同事几乎不打交道,所以在公司也没什么人缘。
这一次,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他也不会临时抓简如约过来。
可现在,简如约却勾起了他的兴趣。
“Jane,你到底是谁?”
简如约眨了眨眼睛,说,“一个每个月都要还房贷的未婚妈妈!”
确定和嘉尚的合作之后,简如约就留了下来。
但奇怪的是,段郁承在那天之后,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不过这叫简如约轻松了不少。
很快,一个礼拜过去。
这个礼拜,简如约偷偷去看了简思学,又去了老宅。
管家和吴婶看到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三年前,简如约在公共电话亭给管家和吴婶打了第一个电话。
也是那时候,管家和吴婶知道她还活着。
之后,他们的联系一直没断,只不过每一次,简如约都特别的谨慎。
她知道段郁承在找她,所以,这么多年,管家和吴婶也都只见过她和小西瓜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孩子呢?”吴婶问。
“在江城,我请了人在照顾!”
吴婶一听,不乐意了。
“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让人照顾,你什么时候把孩子带过来!”
其实,简如约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吴婶那满是期待的眼神,简如约只好改口说,“快了!”
果然,吴婶的脸色稍缓了不少。
“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吴婶的热情简如约抵抗不住,只好留了下来。
她在京城出现,有些人必然要引起高度注意。
第一个,便是郁封河。
这些日子,简如约听到了不少传言。
当年,段郁承不惜搭上自己,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了大牢,但郁封河这个堂哥却好端端的。
这天下午,简如约刚从嘉尚的大楼出来,就看到了郁封河。
比起五年前,他看起来稳重了不少,气场全开。
但简如约却觉得,他像个开屏的公孔雀。
“简简,好久不见!”郁封河依旧故作亲热的喊她。
只是,简如约敬谢不敏。
“郁总,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郁封河的话里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
简如约心里冷笑,“现在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没想到五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郁封河阴阳怪气的说。
“是啊,没死成……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面对简如约如此直白的话,郁封河只是挑了挑眉,“那天的事情,我没想到最后悔变成那样,我没想你死的!”
“你没想我死,但也没想我好好的活着,不是吗?”简如约冷厉的目光盯着郁封河,“一个我爸爸不够,还要加上我,郁封河,这五年你难道睡觉时不会噩梦缠身吗?”
“简简,人生往往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狗屁道理,她简如约只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郁总,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