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侠和苏逸辰坐到了花背荣对面,花背荣告诉苏逸辰:“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苏逸辰打了一个响指,把烧烤摊老板招呼过来:“二十个牛肉串,四个大腰子,再来一箱啤酒。”顿了一下,苏逸辰问任侠:“你吃什么?”
任侠告诉老板:“再加二十个板筋,十串肉皮。”
老板下去准备了,花背荣仔细打量着任侠,问了苏逸辰一句:“这一位是谁啊,你新收的小弟?”
“我可不敢让他当我小弟!”苏逸辰一个劲摇头:“他叫任侠!”
“知道。”花背荣哈哈一笑:“听说你让红中哥倒了大霉。”
任侠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小子有点本事,红中哥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样的苦头。不过,这老小子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也没啥用……”花背荣拿过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然后递给任侠:“咱们爷们喝点吧!”
“好啊。”任侠拿着啤酒瓶,跟花背荣的啤酒瓶碰了一下,随后一仰脖,干掉半瓶。
“敞亮!”花背荣很满意,一仰脖子,也是半瓶啤酒进肚了。
苏逸辰问了一句:“荣哥把我找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让你借点人马给我,有个几十就行了……”花背荣叹了一口气:“我要跟人讲数!”
花背荣说话是北方口音,不过“讲数”却是一个广府方言词汇,意思就是“谈判”。苏逸辰立即问:“谁惹你了?”
花背荣重重哼了一声:“罗文章。”
“罗文章?”任侠对这话颇有点意外:“红中哥那个儿子?”
“没错!就那个死剩种!”花背荣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旁边马上有个手下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花背荣把箱子拿过来,打开来之后给苏逸辰看,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好几捆钞票,大约能有个二三十万:“荣哥做事讲规矩,你派人过来撑场子,当然不能白来,这是你们的劳务费。”
苏逸辰一伸手把箱子盖给合上了:“荣哥,你跟我家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要是你遇事儿就跟我讲钱,这是太跟我见外了。”顿了一下,苏逸辰又问:“你跟罗文章有什么梁子?”
“我跟他有个屁梁子,他爹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兄弟,他个小崽子也有资格跟我结梁子?”花背荣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小子主动跟我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