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叶小孤还是开口问了一句,虽然这话由被绑到这儿的叶小孤问起来,也确实有些奇怪。
但是先前在大会议室,叶小孤看了窗外一眼,隐约看见了许多房屋的样式,似乎有些奇怪。
“欧洲。”
出乎意料的是何济还真是坦白的告诉了叶小孤。
只不过,对于这个答案告不告诉也无所谓了。
“????”
叶小孤一脸惊愕的看着何济,尤且伸手指了指刚才的会议室,一时还真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看叶先生的样子,似乎也并不知道刚才电梯里的阵法,不过现在叶先生应该可以安心协助完成我们的阵法实验了吧。不说你能不能出去,就算是你出去了,也未必能够回到国内。”
何济简单一句,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似乎对于叶小孤的表情还觉得很有意思。
叶小孤见着何济的表情,一时倒也微微皱了皱眉头,收敛了许多。
“这个阵法,你们要准备多久?”
“叶先生不要冲动,这个阵法虽然完美倒是仍然有些许缺陷等待完善.........而且叶先生即便是有这九世咒印,真要是一时冲动,引动这阵法,后果其实也不见得尽如人意。”
何济看着叶小孤淡淡的说了一句。
叶小孤想着柳东升之死,脸色也暗淡许多。眼下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连着宝儿的命,即便是叶小孤想要拼命,也得想想宝儿的处境。
心念之间,叶小孤想着宝儿,目光之中多多少少有了些许光亮。
何济眼见于此,却也只是笑了笑,未曾言语什么。
接下来叶小孤就被何济和红姐一直带着逛完了整个房子。
诚如何济所说,这地方还真就是一个私人别墅一类的地方,周围也大都是宽广的草地,隐约有些别的建筑,也都是欧式风格。
这里真是到了欧洲?
叶小孤一路恍恍惚惚的也没有什么心情,何济和红姐似乎还分外有兴致,三言两语之间,两人倒是聊得很快怀。
叶小孤自顾自的跟着,一时也显得有些落寞。
“叶先生,今天就住在这间卧室吧。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叶先生可以放心。”
走了整个房子,何济又回头带着叶小孤走到了其中一间房间前。
叶小孤茫然的走进了房间,倒也没有理会何济的冷笑话。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白色被子,白床单,单留着一张躺椅,还有一件卫生间,跟间酒店套房似的。
叶小孤也没有在意,径直走到床边,猛的趴在了床上,一时还真是感觉像梦一样。
“当初为什么就想到跟着他们来这儿了?”
叶小孤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是无尽的懊悔,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估计叶小孤在这儿真得废了。
想到这里,叶小孤还真是回到几个小时前,在白菲菲的公寓里和何济,红姐打一场,即便是死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唉........”
叶小孤心中无尽的悔恨,此刻也一时没有头绪,就着这床上缓缓睡去。
而直到叶小孤睡去之后,另外一处房间里,何济和红姐看着监控画面里的图像才对视一眼,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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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国之首府,京都。
这里的城市格局论及繁华,不及沪市,论及人文底蕴不及西北古都。但是这里的确因为首府的缘故,也成为国内无二的城市。
市中心的某处四合院里,一只小巧娟秀的绣花鞋踏在了青石上,而远处的庭院之中,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笑着说道。
“贵客远来,欢迎欢迎。”
来人缓步走了进来,京都深秋,她穿着一身小羊绒大衣,却也衬着她娇小几分,秀发上盘,眉目之间倒是多了些许淡漠的贵气。
“年年都来,算什么贵客。”
说话间语气轻柔和缓,却也分外悦耳,若是叶小孤见了听了,只怕不知道有何感想 。
宝儿匆忙出来,尤且丢下了大小双儿,单单只是来见这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却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这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笑了笑,伸手作势,引了引,开口说道。
“里面坐,这次的事儿有点多。”
“嗯。”
宝儿应了一声,似乎和这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也算熟络,眉目之间也不见什么迟疑,顾忌,径直跟着中年人走进了里屋。
屋子里面的装饰并不豪华,甚至有些老久。
木桌木椅,挂画一类隐约都有些年月,唯独屋子里的灯盏透露着些许现代感。
中年人似乎也没有顾忌什么,径直落座,随手示意了一下,宝儿也缓步走近,坐在了客座。
入座之后,也不见茶饮,宝儿似乎也万分习惯。
“长话短说吧,相信你也忙。”
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径直开口说了一句。
宝儿看了看这人,没有应声,静静听着后话。
“........京都的雪好久没下。”
这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作势正要开口,只不过犹豫了一下却是转口说道。
宝儿闻言,轻笑一句。
“现在不过深秋,哪来的什么雪景。即便是真的久远,也年年岁岁都有,哪儿有什么久远可言的?”
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闻言,脸上的神色却是显得淡漠了几分,说道。
“是吗?年年岁岁都曾有,但是今天我却是万分的期盼....”
话语未尽,宝儿脸上的笑意却是收敛了许多,看了看这中年人,开口说道。
“一年四季,各有其景,看看就得了,何必夏初盼冬至,徒增许多烦恼呢?”
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抚了抚耳边的眼镜架,沉声道。
“我倒是不盼,只不过这盛世久安,明主忧心天下事,年年月月这么盼着,是不是有些不成样子?”
宝儿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散去,淡淡的说道。
“一年四季,夏蝉冬雪,本就自在,盼也没用。”
“是吗?盼也没用?”
这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还没有说话,门外却是缓步走进一个模样姣好,身形有致的女子。
这女子一袭素白,发束道冠,黑木钗头,却也显得几分精神。
黛眉朱唇,面白如月,隐约却是透着些许超凡卓然之气,单单只是这么看着就感觉英姿飒爽,分外不凡。
“卓远,你也太没用了,叫你硬气一点儿,尽是扯些有的没的。要我看,你这么扯下去指不定还扯出个几百年来。”
这女子走进屋里,倒是当先指着这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骂了一通。
这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似乎也不敢还嘴,兀自在一旁讪笑不已。
宝儿却也只是面色淡漠的坐着,也不曾言语几句。
“上面传话。南市一夜死伤数万百姓,你难辞其咎,要是不想当这个西南主事,自然会有人出任,只不过削去籍贯,成为野籍,不受天门庇护。看你如何决定。”
这女子骂完戴着金边的中年人,借着劲儿又对着宝儿说了一通。
宝儿闻言,单单只是起身,对着女子和中年人点了点头,也未曾言语什么,径直走出了屋子。
直到看到宝儿娇小的身形渐渐远去,戴着金边的中年人才扶了扶眼睛架,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真的走了?这就算完了?”
“那又有什么,只不过不受天门庇护而已。只要不惹事,谁会想要动她。”
女子淡淡的说着一句,只不过依旧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