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你放……”秦母话还没有说完,就惊恐的瞪大眼,看着秦越然蹲下身,拽起秦越莹的头发,将她的后脑猛然嗑向地上。
发出一声响亮的动静。
秦越莹微弱的喊了一声“妈”后,就翻了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秦母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捂着自己的心脏,踉跄后退数步,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反应。
秦越然松开手,起身,淡淡的看了秦越莹一样,不像是在看血脉相连的亲人,更像是再看无关紧要的物品,声音没什么起伏道:“这一下就当还小包子了。你最好赶紧送她去医院,否则或许真的会像医生说过的那样,变成痴呆或者植物人,那她一辈子也就完了。”
秦母回过神,愤怒的扬手:“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妹妹啊!”
秦越然伸手,接住秦母的巴掌,冷然道:“五年前的事情我顾忌血脉亲情放过她了,现在想来,都是我太心慈手软,让你们才能这样为所欲为。伤秦越莹的是我,你尚且觉得愤怒和心疼,那你怎么不想想,你们这些罪魁祸首伤小包子的时候,夕然心里是什么感觉?啊!”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秦母那凝聚了全身力气的一巴掌一僵,随后一点点慢慢失去了力道,后悔的眼泪不断从眼中流出来。
秦越然无动于衷的松开她,目光看到秦越莹额头流出鲜血后,冷漠道:“以后你们要是在对她们母子下手,她们受了什么苦,我就原样从秦越莹身上讨回来。”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走后,佣人们才跑出来,打了急救电话,并且简单的帮秦越莹处理了下伤势。
秦母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捂着脸,眼泪不断的留下:“作孽!作孽啊!”
秦越然紧抿唇角,重新一路回到医院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拿起看了一眼,是温言的。
“夕然已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要在icu观察几天。还有,她父母都在。”
秦越然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仿佛一瞬间脊骨被人抽去,他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而后从身上摸出香烟,点燃后,送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下意识的去抽香烟,却摸了个空后,才睁开眼,发现一盒烟已经被他抽尽了,车内白色的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冷峻的侧脸。
他丢开烟盒,掐了掐眉心,重新启动车子,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吩咐人做一些小包子平常喜欢的,较清淡的饮食后,洗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拎着酒店准备好的食盒,重新去了医院。
他先去了icu,发现孟父孟母都站在外面。
短短几天,他们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孟母黑色的头发染上了霜白,而孟父素来挺直的脊梁都佝偻了不少。
想来他们现在不想见到他,秦越然没有进去,而是在角落默默立了一会。
虽然看不到,更触摸不到,但这样,算不算也是一种陪伴。
他没有留很久,因为手里还拎着食盒,太久不吃味道就不好了,转身走到了小包子的病房。
小包子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觉,原本摸上去软软的头发因为伤到的是脑袋要做手术,已经变作了光头,缠着一层接着一层厚厚的绷带。他小脸苍白,眉头微微皱着,明显在睡梦中也依旧觉得疼痛。
秦越然只是看了一眼,就恨不得将他抱在怀中,承受这一切伤痛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