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刚刚在我这里看样板,不知什么回事,这男人突然脸色惨变,然后捂着肚子叫痛,最后痛到倒在地上。”有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对围观的人说。
“打电话叫救护车了没?”几个保安和市场管理的人跑过来。
“已打过了,但是这个时间,车子要进来怕是不易。”正是一天这路段最多人的时间,就算不堵车,也是非常缓慢的。
“怎么办,这情况看上去非常危急啊。”那管理模样的人也是十分焦急,如果这个外国人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不单止商场有影响,本市的形象都会大受损害,搞不好,还被有心人弄成外交事件。
不是小事啊,怎么办。
“你们不要急,让让,我朋友是医生,让他看看什么事儿。”施诗拖着葛一针挤进人群,用英语对那几个正在哗哗乱叫的洋人说,“你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儿干什么啊,救人呀。”她把葛一针推到前面。
“他是医生?”几个外国人停止了叫喊,十分不相信的看着葛一针。
在他们而言,医生都是西装革履斯文有礼的,但葛一针,一身地摊捡来的衣服,一双破旧的皮鞋,关键是,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配上他满眼的不屑,哪儿像医生了,说他是流氓无赖倒是十分形象。
“对,他就是医生,中医。”施诗的英语很好,不停的为那几个外国人解释葛一针的厉害。
“让开,让开,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什么回事。你们散开一点,病人需要新鲜空气。”正在施诗为洋人推介葛一针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挤了进来。
对,这就像医生了,外国人的脸上有了笑容。
“医生你救求我男朋友,我不能没有他啊。”那外国女人抓着眼镜男的手臂摇晃着说。
“漂亮的姑娘你放心,有我在,你男朋友一定没事。”眼镜男信心满满。
眼镜也是奇葩了,居然逛街也带着一只听诊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听诊器,前胸后背的听了一下,又翻翻那洋人的眼皮,伸手按了按肚子。一套动作下来,他皱着眉头不说话。
他能说什么,他学的是西医,没有仪器,他就完全靠经验猜了。但这是外国人,他不敢乱猜啊。
“医生,他怎样了?”那洋女人问道。
“哦,他应该是患了小肠疝气,赶紧送医院做手术吧,旁边不远就有医院,我是那儿的主治医师,你们送他过去,我保证,他能得到最好的最快的治疗。”眼镜男满脸的奴相。
“呵呵,应该。”葛一针摇了摇头转身要离开。
“哼,你摇什么头,他就是患了小肠疝气。你呵呵什么意思,你摇头什么意思?是质疑我的诊断吗?”眼镜男对外国人好脾气,对葛一针这个国人,脸色立马就不一样。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葛一针满脸的鄙视,也不知他是鄙视他误诊还是鄙视他对外国人那种奴才脸。
“你还说不敢,你的眼神就是说我诊错了。哦,刚才我听你女朋友说你也是个医生,那你倒说说,他是什么病。”眼镜男站了起来,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