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天瞥了我一眼,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的确,我这一身普通的装扮,放在人堆里,很难引起注意的。像黄一天这种高冷的不可一世的家伙,又怎么会对一个平凡人感兴趣呢?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刚才直呼了他的名字。
一个平凡人,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黄一天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我,“你是谁?”
“我啊。”我想了想,“我呢,是这家武馆的馆主,你们现在抓的那个女人呢,是我的徒弟。你们要抓人可以啊,是不是该给我个理由给我个交代啊?”
黄一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赵清玄,这名字听着很耳熟。”
站在黄一天身边的一个小厮小声提醒道,“宗主,他就是门主要寻找的那个男人。”
黄一天看我的眼神立马变了,带着几分嘲讽、几分不屑,甚至,还有几分讽刺。
他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而他,是功成名就的教授。
“原来你就是那个骗子,骗了我们门主,害的我们门主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来找你。”
“我还以为你有多与众不同,原来也不过如此。我们天音们扫地的大爷都比你好看,也不知道你给我们门主试了什么魔法,把她的魂给勾走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
黄一天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真是个老古董啊,还用你那一套老的思维来判断别人,落伍啦。”
“这女人啊,有时候你越勾引她越是反感,你越是不想理他,她就越是念着你。你们门主就是这样,你问问她,是不是她千里迢迢跑来找我的?”
我这话把寒烟雪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赵清玄,你……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落井下石也不带你这样的啊……”
我耸耸肩,“没办法啊,我不喜欢被被人误会,得解释清楚。但是……”
但是之后,我没有急着把话说出来,而是停顿了一下。
我转头看着黄一天,呵呵一笑,“她现在是我的徒弟,我不管她是什么天音们还是地音门的门主,也不管她还有没有别的身份,总之,在她是我徒弟的前提下,任何人都不能将她带走。”
寒烟雪立刻展露微笑,“赵清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我在心里哀嚎,我特么才不是舍不得你呢,但谁叫我欠你的呢?
这次还了你的人情,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黄一天不屑地笑了,“赵清玄,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人家自己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何必要插手?”
我叹息着摇摇头,“你这个人,真不知道你是脑子不好还是怎么地,我都说了,这位美女是我的徒弟,你怎么能说我是个外人呢?”
天音们门主的师父啊,你是不是也该尊称我一声,赵师父啊?
黄一天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早就听说有个自称战神的家伙,不可一世,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说完,黄一天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赵清玄,那我也再说一遍,门主,我是必须要带走的。如果你执意要将她留下,那就是和我们天音门作对。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想和我们天音们对抗,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些?”
“谁说的。”陆小凤大踏步向前一步,“还有我呢。”
“还有我!”
“还有我!”
……
霎时间,我的身后沾满了人,他们,全都是赵家武馆的。有老学员,也有新学员。
我们这边总共有三十多号人,对面差不多也有三十多个。
从武力值上来说,我们这边的战斗力跟那边是没法比的,但他们的挺身而出,一下子就在气势上榜我提升了很多。
而且,也很直接地告诉了晃一天,我们,不畏惧你们。
他们是隐门中人,一般不会惹是生非,给自己添麻烦。
这也就很直接地告诉了他们,今天想把人带走,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他们非要闹事,那没关系,我们奉陪到底。
但我低估了黄一天的狂妄自大和独断专行,或者说,他压根就没考虑过那些吧。
这个人常年深居简出,可能对现代的很多东西都没有感触,也没那么多想法。
他很固执,他要做的事情,就一根筋地要去做。
“我天音们做事,何须看他人脸色?”
“黄伯伯。”寒烟雪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插嘴道,“你闭门深造十几年未出来过了,不知道现代的社会可是法制社会,什么都将讲究守法。”
“天音门是正经门派,又不是强盗土匪,什么事情都是我行我素。我是天音门门主,这种给本派抹黑的事情,我可不答应。”
黄一天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