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沈清音压低的声音里已有怒火。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馆长和何明远约来,故意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就是为了惩罚她,摧毁她,让她乖乖就范。
党馆长见容冽来了兴致,拉着何明远就要离开。
“你把她放开!”何明远甩开抓着党馆长,站到容冽的面前。
“明远,你疯了?这关你什么事!”党馆长额上冷汗涔涔。
“党馆长,她是……”何明远激动之下,就要脱口而出。
“你别说,求你,别说!”沈清音及时的拦截了他,死死咬着唇,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何明远触及到她哀求的目光,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脸色一片死灰。
是啊,不能说!
说出来,她就可能会被开除。
她费了那么多力气,这样努力才让自己留在A大,他不可以一时冲动毁了她。
他紧紧咬着唇,密闭的口腔里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容总,我们不打扰您,先告辞了,之后您有事情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我的手机随时开机,名片我刚放桌上了!”党馆长拖着木偶一般的何明远出了门,容冽脸上带着笑,冲他点点头,
显然是肯定他上道的做法。
门关上的一刹那,还能听到党馆长的声音飘进来:“不就是个陪酒的,值得你搞成这样?她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玩玩就好,别当真!”党馆长显然误会了。
他的话将沈清音如此清晰的划了出去。
她到这时候才明白,进了迷夜的门,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清白可言了。
即时她知道自己是干干净净的,但在其他人眼里,她已经是尘世里最肮脏的那一员。
她的心里涌出一阵阵的悲凉,眼角也涩涩的。
“怎么?是不是想哭?你的那个男朋友这么轻易的就放开了你,你看看,最后还是我把你抓得最牢!”男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他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两人的关系,不然何明远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脱身。
沈清音恨不得用桌上的酒瓶把他脑袋敲开花!
男人悠闲自在的点了一根烟,深深吞吐了几口后慢悠悠说道:“来,你哭一个给我瞧瞧,哭一个,我今晚就放了你!”
男人冷峻的脸凑到她眼前:“瞧瞧你这隐忍的模样,我刚刚差点就心软了!”
沈清音冷笑一声。
他的心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臭,怎么可能心软。
包厢内的烟味逐渐变得浓烈,不知何时起,灯光黯淡了下来,只有几点忽明忽暗的彩灯,映照着男人手中的烟,更觉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