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只要真心待一个人,有没有孩子,是不是结过婚这些都不是问题。
难道贾家和容家还会养不起一个娃娃吗?
容冽一边转一边观察地形。
不得不说,贾斌给他们提供了这套房子,是早就深思熟虑过的。
外面的人想要进来,或者里面的人要出去,都极为容易暴露在人前。
两人足足逛了一个多小时才重新回到别墅。
一打开门,容冽就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客厅中央那个大大的炭火盆不见了!
有些年月的大理石地面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沿着客厅一直延伸,最后消失在右边的房门前。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是大大的不妙。
容冽一阵风一样的跑到那扇门前,旋下把手。
拧不动,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顾不上许多,啪啪的砸了几下门:“音音,沈清音,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隔壁的房门这时候打开了,一脸惺忪的许楠揉揉眼睛:“这是怎么了?”
贾斌忙道:“沈清音把一整盆炭火都搬到自己房间里去了,你知道吗?”
按常理来说,这盆子滚烫又沉,她一个人是挪不进去的!
许楠面色一变:“她该不是要自杀吧!”
她这话一出口,就感觉容冽周身像是凝了冰,男人飞起一脚,踹在防盗门上。
门晃动了几下,却没开。
贾斌忙也走上前,两个男人左一脚右一脚,那门左右晃动,就是不破。
他满头冷汗,早知道,就不给换上这么牢固的门了!
容冽的眼睛已经发红,伸手在身上摸索出一把黑洞洞的qiāng。
对着锁眼就要开,却一把被许楠抓住:“别乱来,万一她就在门后,会不会被误伤?”
容冽握qiāng的手上青筋bào出,每条血管都像是要bàozhà了一般。
贾斌瞅准时机,使出吃nǎi的力气连踹数脚。
锁倒是没开,但整张门从墙上脱落,往房内砸去!
房门“彭”的一声重重落下,带翻了房间内的火盆,热腾腾的木炭咕噜噜滚了一地,好几个甚至滚到了床底下。
热烘烘的气息铺面而来,夹杂着浓厚的让人窒息的烟尘之气。
沈清音抱着被子坐在床中间,整张脸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
看到三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她木呆呆的表情扯出一丝笑:“你们进来了,红薯都要烤糊了,赶紧吃吧!”
容冽环目四顾,房间的窗户被关得死死的。
他记得自己带她进来睡下时,特意将窗户留了个二指宽的缝隙通风的!
“你这是要干嘛?”他的眸子里充满血丝,身体压了过去,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身体的yīn影里:“烧炭自尽?”
他的双手扣在她的肩上,用足以勒死人的力道不断的收紧。
沈清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副无知的可怜模样:“我只是觉得有点冷!”
容冽气不打一处来。
他刚刚有多害怕,现在就想让眼前的人多害怕。他松开她的肩膀,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她脖子上:“别给我做这幅样子,想死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许楠大惊失色,腆着肚子就要上前,却被贾斌一把拉住。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去,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
许楠心里很紧张,不由把贾斌的手越抓越紧。
沈清音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了些正常,她开口道:“我是真的冷,肚子里的宝宝也觉得冷,你别这么用力,会吓着他的!”
容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定在了原地。
许楠也怔了怔。
贾斌更是一脸吃瓜群众的茫然。
什么情况?她怀孕了?
沈清音抓住容冽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感觉下,他在动呢!他这么调皮,肯定是个儿子!”
容冽的心神俱伤,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确实感觉到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处,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手心里滚动了一下。
他触电般的收回手,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沈清音:“你是不是疯了,这个孩子早就没了,我亲眼看到的!”
他又回想起许楠端给他的那血淋漓的一小团,胃里一阵翻涌。
“你胡说!”沈清音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还好好的在我肚子里呢!你摸摸,他正在动呢!”
沈清音去抓男人的手。
没有修剪平整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刮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容冽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神色yīn晴不定的说道:“我看你是心理有病,我让你妹妹那个医生肖童来给你看看!”
“不!”沈清音尖声回绝:“我没病!我只是怀孕了而已,不要让人过来,他们都不是好人,都要害我们的宝宝!”
她将被子掀开,膝行上前将自己嵌入容冽的腰间:“冽,我只要你在这陪我,我们一起好好的等着孩子的出生好吗?”
贾斌觉得自己吃了个好大的瓜!
他丢了个询问的眼神给许楠。
许楠默契的回了个眼神给他。
贾斌神色恍然。
不知这容冽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
不过他看着一块块木炭把房间的实木地板烫了满是洞洞,担心继续下去引发火灾,不得不开口:“容少,你带她先去楼上吧,我们得把这房间处理一下!”
容冽这才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烧焦的味道。
他将沈清音打横抱起。
她乖巧的把小脸窝在他的胸口,长发掩住了她的大半边脸,他垂眸,也分辨不清她脸上完整的表情。
许楠想跟上去,却被贾斌一把拉住:“他们自己的事,得自己解决,你少chā手吧!”
贾斌从地上捡起一个还烫手的红薯,剥去半截皮递给她:“熟读正好,这是老李自家种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给你解解馋!”
许楠烦躁的一挥手,那红薯巴哒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一个红色的泥饼。
这声音让她回过神,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事情的走向有点超出预期,她心内不安。
贾斌一怔,倒是没生气,又捡起一个:“你不吃那我自己吃了!”
许楠有些拉不下脸道歉,只好抢过他手中那个仍有些烫手的红薯:“谁说我不吃!”
阿军带人很快把房间清理干净,地板上留下了不少黑色的印记。
贾斌笑道:“回头让你们容少赔我一屋子紫檀木地板!”
许楠咬了一口红薯,嘟囔了一句:“暴殄天物!”
容冽过了很久才下楼,脸上和手上都有不少抓痕。
贾斌原本想打趣一句:战况很激烈啊!但见到他yīn沉沉的脸色,又把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可不能随便踩地雷啊!
容冽的第一句话是冲着阿军说的:“人什么时候到?”
“刚打电话,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就听到外面车子的喇叭声。
阿军迎了出去,很快就带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