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一股泛滥的情绪从身体最深处炸开缺口,沈星野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着了魔一样,只想将眼前的女人揉碎贴合在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
“快四个月了吧?还行么?”
“我……我有点怕……”赵安月颤抖着双肩,脸颊涨得通红,“要不还是,别……”
“你说的倒轻巧,我等下要去见很重要的客户,你给你带的西裤……是加尺码宽松型的么!”
“可是……”赵安月只觉得自己羞得快要昏过去了。有生之年,或者说在她的认知世界里,这种事怎么可能亲口向沈星野提出来呢?
可她真的就那么说了。
用一种特别治愈的口吻,好像扶老太太过马路一样亲切的声音说,那你需要帮助么?
沈星野真是恨不能掐死她……
恨归恨,帮归帮。虽然沈星野觉得,那感受跟受某种刑罚一样,真他妈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呢!
沈星野想,当初为了让赵安月方便送他上下班,才叫她去学的车。
现在觉得,蛮后悔让她去报手动档的。
可能所有女司机的弊病都在于,一旦遇到特别紧急特别紧张的时候,就会牢牢抓紧档位手柄。
——真的不会捏断么!
赵安月从办公室里逃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足够她脸红心跳到胎心都——
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赵安月双手轻轻抚住自己的小腹。
就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像小鱼冒泡泡一样,咕噜一声。
一时间,她激动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听医生说,再有半个多月就能看出性别了。她迫不及待想要这个孩子成为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份子。
虽然,她不敢深究,不敢去琢磨——沈星野那句脱口而出的爱,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意外到来。
***
“杜伯父,杜伯母。今天叫你们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谈。”
沈星野坐在一处高档的意式下午茶餐厅里,优雅地吹了吹面前的咖啡。
力度很轻柔,他可不希望一天之内被咖啡弄脏两套衣服。
杜伟林和秦曼曼稍显茫然地坐在对面,互相看了一眼后,再次将目光齐刷刷对向沈星野。
“星野,可是我们家雪琪有消息了?”
自从杜雪琪失踪后,她的父母几乎一夜白头。尤其是秦曼曼,已经明显出现幻听,衰弱等精神性疾病。
今天突然接到沈星野的电话,说要跟他们见面。两人几乎要绝望殆尽的心,一下子又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抱歉,我并不知道雪琪的下落。但是我想,我应该能提供给你们一些线索。”
沈星野说着,从站在身后的凌爵那里取下一叠资料,交给了杜家夫妻。
“在雪琪失踪的当天傍晚,我作为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已经在警察局录过完整的口供。”
根据监控和目击,雪琪在离开酒店正门之后,被一伙人从车子上挟持下来。
她遭遇了不幸的对待,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这个不清不白的事实,就像一把巨大的钝刀一点点凌迟着为人父母的心。
“星野,不管怎么说,我们雪琪跟你从小就认识。到底是谁为了什么事而对她下了毒手,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们。”
面对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杜家夫妻,沈星野轻轻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听自己说完。
“如果我又切实的证据,早就向警方提供消息了。可就是因为这件事到现在为止都是我的猜测,所以我……”
说完,沈星野站起身来,冲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十分抱歉,伯父伯母。雪琪的事,是我难辞其咎。”
在杜家夫妻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沈星野慢慢道出了事情的原委:“雪琪之前一直做我的秘书,我手里有一份机密文件,是关于‘泰晤之景’三期项目的特殊材料专利权文件。她出事的当天,正是因为到会场来给我送文件。可是在后来……的案发第一现场,除了她的随身钱包,手机等,那份文件也不见了。我之前在录口供的时候,的确是隐藏了这个细节。因为我不能随便把这件事公布出去,我担心竞争对手知道我们遗失专利认证资质后,会抢先注册。但是就在几天前,我发现我二叔,沈氏集团的沈秋舫……他已经把我丢失的那份专利完整注册到自己名下。为了保证工程进程,我不得已只能同意他以知识产权方式来入股,分一杯羹。”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害了我女儿的是你二叔?”秦曼曼率先坐不住,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扑到沈星野面前的。
“伯母,起先我也不确定。因为我一直不相信我二叔是这种人。何况,想要从我手里拿走专利,有的是办法。他并不需要这样对付雪琪这个无辜的女孩。不是么?”
“就是啊!何况雪琪跟你们沈家走的很近,起先你爷爷也很喜欢她。”杜伟林道,“那时候他极力反对你跟白小姐来往,还专门跟我们提过你跟雪琪的事。不过那时候我们还考虑过,你妈妈跟雪琪她舅舅他们是远亲,辈分上还有点别扭。但你爷爷亲口说的,没血缘关系的兄妹不算兄妹,说让你娶了雪琪总比跟白小姐强。你二叔那人我们也见过,他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