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么早?”江小烟缓缓起身,却还是吵醒了柳南风。
“没有没有,上厕所,你继续睡觉。”江小烟轻声进浴室刷牙洗脸扎起长发,出来时悄悄喊一声“柳南风”,没有回应,又踮起脚尖出卧室轻掩卧室房门,柳南风看着光逐渐消失,唇角轻扬。
天蒙蒙初亮柳南风就已经醒来,江小烟站在厨房躬身忙碌,没有察觉柳南风就站身后。
“ho,吓死我了,你怎么起这么早!”江小烟转头就看到他一张没睡醒的脸,本就不算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头发仿佛经历了一场爆炸,要是没这颜值撑着,估计江小烟要吓死。
“你来厨房上厕所?”柳南风抬手拍她头顶,江小烟红起脸,支支吾吾地搓搓小手指。
“不逗你了,我去洗漱。”柳南风转身低笑,江小烟耸耸肩,继续做菜。想到要让他会做莲花清糕的伯伯吃她的菜,即便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她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加油,江小烟!
病房中,岑福坐在病床旁的靠椅上,手和慕容湘十指相扣,睡不着,只是单纯地闭着眼,为了慕容湘,他不能表现出内心的难过。
“咚咚”柳南风提着俩大保温袋,和那断了龙身的笼屉,轻敲了门,岑福看是他,让他进病房。
“福伯,岑伯母,吃些东西。”岑福看着柳南风拿出保温盒,很是诧异,不是酒店的一次性饭盒,也不是柳公馆专用保温盒,这是……岑福不解地看向柳南风,柳南风给慕容湘递去鸡汤,慕容湘别开头,并不愿意吃。
“伯母,这是我做的,您多少看在我起这么早的份上吃一些。”慕容湘听他这么说,有些过意不去,回头看他,柳南风的脸很真诚,眼前这个孩子,就算经历过那些事情,也同样没有改变,还是个热心的好孩子。
岑福看着慕容湘接过碗,心中有望,瞥一眼柳南风那嘴角微微得意的笑就知道肯定不是他做的,怕是上次他说的那女孩。
“我也吃些,试试你的手艺。”岑福说着自顾端起碗,入口的一瞬间还真是被惊艳到。
“这汤,有3、4个小时吧,用的是石锅,南风,很有心。”岑福将汤碗放下,又拿起筷子,慕容湘在一旁喝完整整一碗热汤,有些发热,看一眼岑福,也拿起筷子试了一口清淡口味的虾仁。
“南风,以前你不下厨房吧?手艺怎么这么好?”慕容湘也忍不住夸他一句,柳南风眼角一挑,应一声。江小烟听到这话一定会很高兴。
“喜欢的话以后还给你们做。”柳南风话一出就进了岑福的套。
“明天就出院了,明晚可要你亲自掌厨,我倒看看这干儿子能不能继承我的厨房。”岑福话落,柳南风是既开心又紧张,这岑福明明就是知道他身后有江小烟,还给他下套,不过这大半年在江小烟那学到不少,虽不算系统,但是应付一餐完全没问题。
“好啊!”柳南风的应承可让岑福惊讶不小,这家伙还真敢说,不过那日在岑江酒店后厨,普通的菜想来还真难不倒柳南风。
“这是莲花清糕,我大概做了些,盖子不小心摔坏了,干爸可别怪我。”柳南风说着又给他们打开笼屉,有模有样的莲花清糕乍现在岑福和慕容湘眼前,俩夫妇直蹙起眉。
“南风,你可别骗我,这莲花清糕可不是吃一口就能做得出的,我学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做得出你干爸做的味道。”慕容湘看来也同意他作为他们的干儿子,柳南风的心中,有些触动。
这7年,他的触动,是从哪里开始的?除了那个如梦般的小女孩,没有什么能让他思及触动,只是他最近有那么一些奇怪,对眼前的事,他竟也拨动了心中的那潭红色死水。
是为了什么呢?
“南风不会是,有姑娘了?”仿佛是女人的直觉,慕容湘一问,柳南风发怔。
是因为,江小烟吗?
慕容湘是讶异的,毕竟,文初……还躺在病床上沉睡着,柳南风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柳南风是个情深义重的人,才导致他今天走到这一步,整整7年过去,他从未有一次对任何人袒露心事,也再没有,一个朋友。
“干妈这话不是不相信我的实力?”柳南风淡淡勾唇一笑,摇摇头,端着碟子递到她手边,慕容湘和岑福同时拿起试了一块。慕容湘舒展了眉头,这味道的确没有岑福做的好,不过又似乎比她的手艺更好些,而且无论从上色还是莲花形状来说,都在这道糕点的标准之上,算得上是完美,真是柳南风做的?
“南风,你和我出来一下。”岑福将糕点放下,柳南风不解,但还是跟着他出去,一直走到长廊尽头转角。
“干爸,您避开干妈是要问些什么?”柳南风问他,岑福眼内生起一丝愤怒,柳南风肯定那是愤怒。